穿好睡衣,就听到巨响,连忙跑过来,一拧门把手,皱眉道:“怎么了?” 陈最靠住门,掌心用力压着心脏的位置,平复好气息以后才回了句没事。 “那是怎么了?” 陈初坚持要开门,陈最迅速擦掉冷汗,看着凌乱的书桌,坚决不让她进来。 “我是关心你诶!” 平时也不锁门的啊? 难道是在做危险的事情! 陈初砸门的力度更大,敲得陈最后背发麻,“哥,你在干嘛!” 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即便很难受,陈最也还是舒了口气,思忖片刻后,将针织衫脱到一半,露出半边肩膀,打开门,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他的皮肤太白,陈初不得不关注到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小腹,没喊完的话骤然堵在喉咙里,“啊哦——”了一声,像只被吓到的小仓鼠。 刚才隔着磨砂玻璃没看清晰,陈最居然真的有腹肌。 虽然不够饱满,但轮廓分明,紧致的肌理线条顺着小腹下移,勾勒出性感的曲线,为少年疏淡的模样增添了几分荷尔蒙气息。 “你…….换个衣服,怎么动静这么大。” 她给自己的失神找到理由,别开视线,故作不经意的挠了挠湿润的碎发。 “不小心把椅子绊倒了” 陈最随口回应,见她还没有走开的打算,干脆彻底脱下线衫。 “哎哟,你干嘛。” 话虽如此,但陈初反而看得更加坦荡,甚至还点了下头,略略流露出欣赏的神色。 陈最:“……”转身扯上睡衣换好,“你不是要睡觉吗?” “哦,马上。” 陈初最后看了他小腹一眼,没忍住八卦,“你平时不都在学习吗,怎么身材还行啊。” 陈最闻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我也有锻炼啊。” “锻炼给谁看啊?” “…”陈最抚额,不想再周旋下去,伸手按住她脑袋,将人转了个圈,“回去睡觉。” 他越是不说,陈初越好奇,捧着他的手,难得撒娇,“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她现在喊哥哥,毫无心理负担,从善如流。 陈最倒有点不习惯,每次都觉得心像是被勾了一下,说不出是痒还是刺痛,总之微妙得难以形容。 像药也像糖。 虽然是从前很渴望的称呼,可是每次对上陈初清澈的双眼,他就忍不住将她和梦里那个人做比较。 梦里的她,从未用这样柔和的目光看过他。 因此,梦里的他无奈,挫败,最后只好捂住那双眼睛,紧紧抱住她,让她说不出半句责备的话,借此宽恕他难以释怀的罪恶感。 “陈最!” 见他还在恍神,陈初捏着他的虎口摇晃两下,“听得到我说话吗?” 陈最任她握着手,陈初刚洗完澡,手心还是湿漉漉的,温热的感觉从她的皮肤传递到他的身上,惊惧的情绪被覆盖,变得平和了许多。 “你脑子进水了吗?” 陈初觉得现在的陈最迟钝得很反常。 他个子太高,逆光站着,面孔轮廓宛如用钢笔画出来的一样,纤细,坚硬,骨相分明,显出冷冽的锐气。 迟疑的情绪再度浮现。 陈初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陈最对她来说其实很陌生。 虽然小的时候他也不怎么讲话和与人来往,但安静与沉默是有区别的,后者更多是不得已而为之。 “什么事?” 陈最接上她的话,看到碎发落到陈初的眉间,自然而然地替她捋到耳后,指腹擦过敏感的耳垂,感受到她不动声色的僵硬。 “我不生气。”他补上这一句。 陈初眼里的光重新凝聚,“真的不会生气吧。” 陈最点头,静静地看着她,气定神闲地靠住门,双臂交迭,白且匀称的指节轻轻点着手肘,往下是修长的双腿,这般不着调的散漫,反而衬得身材比例更加优越。 他打量着她,从光洁的前额到清澈的眉眼,每一寸都很干净,仿若春天的月亮,触手可及的月亮,会让人变得贪婪。 陈初被他盯得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耳垂,有点发热,可能是离得太近。 她抬眼,陈最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