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挤压到只剩下一点点自我。 而陈初被无视,被遗弃,除了自我,她什么也没有。 他们是两个极端,想要的东西只有彼此。 “大骗子,陈最!” 陈初用尽力气喊完这句话以后,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温热且潮湿的吐息埋在她颈间。 青松果的气息裹挟着寒气包裹住她。 “陈最?” “嗯。” 低沉的鼻音像管风琴的余韵。 “为什么说我是大骗子?” 因着身高优势,他托住陈初纤细的双臂,轻轻松松的将人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陈初作势挠他,却被托住后腰,稳稳地搂入了怀中。 “别乱动。” 陈最用额头轻轻撞她。 陈初怕摔下去,只好搂住他肩膀,僵持片刻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舒了口气,干脆松懈下来,靠在陈最肩上,轻声道:”因为你刚才希望我服软” “嗯对不起。” 陈最并不否认,他习惯了遇到事情先选择最稳妥的处理方式,习惯了按循规蹈矩和压抑自我。 “那你还来找我,不怕得罪他啊。” 陈初搂着他后颈,恶作剧似的按了下清瘦的颈骨,换来克制的闷哼声。 陈最?侧过脸,余光看见她泛红的眼尾,想起刚才阻拦她时,红着眼流泪的无助模样,心脏再次泛起酸痛。 “对不起。“ 他再次道歉。 陈初的坏脾气在他这里完全不起作用,她也舍不得再责怪他。 “我哥,其实我不伤心,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我不理解,为什么他对别人的女儿都能很好,却唯独对我这么冷漠” 陈初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我就是,就是接受不了这种无法扭转的偏心和偏见,我只是也想被喜欢,被爱而已啊这也是错吗” 期待被爱,也就注定将被伤害的权利交给了别人。 到了门口,陈最放下她,陈初站在斑斓的花窗下,如梦似幻。 他想起梦里的她,也是如此安静又虔诚。 “初初,你没有错。” 陈最抬手,指腹温存地抚过她眼尾,那双澄澈如玻璃珠的眼里映着他的轮廓。 终于,只剩下了他。 陈初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清晰的脸,感应到也许会发生的事,理智告诉她,该克制,退让。 可是本能却让她伸出手,抚摸陈最白净的面孔,眉眼,鼻梁的线条清晰流畅,宛如湖水和山峦,相得益彰?,沉静且清朗。 他的体温随着渐渐急促且失控的心跳节奏变得炙热,连喉结都泛起一层粉色,吐息也变得暧昧。 “哥哥。” “嗯。” “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她要的爱,很简单,永远不要离开她就好。 “我爱你。” 陈最吻住她柔软的唇,其实他并不懂如何接吻,青涩的含住下唇吮吸片刻以后,抬眼看到陈初澄澈的眼眸,她的睫毛也轻轻颤动着,像风里的蝴蝶。 她越是纯净,他的负罪感越强。 扬起手,轻轻盖住少女漂亮的眼睛,感受到睫毛擦过他手心时带来的酥痒与悸动。 嘴唇贴着嘴唇,呼吸交换着呼吸,柔软的,滚烫的,情欲好似蔓延的烈火。 黏滑得不可开交的津液润湿了彼此的欲望,从青涩的犹豫到热烈的入侵,像漩涡一样拽着人下坠。 陈初踮起脚尖,手腕环住他修长的脖颈,十指交迭。 即便已经热得面红耳赤,也不退却,笨拙且热情地舔舐着少年看着单薄却很丰润的唇峰,片刻后被他轻轻咬住舌尖纠缠。 后颈忽然被按住,陈最的动作强势了许多,再无半点余地,吻也多了占有的意味,令她有些气闷,忍不住伸手推他,却被紧紧扣住指尖。 舌根渐渐被吸得发麻,连涎水也被尽数吞食,脑内生出黏腻的眩晕感,仿佛灵魂都被他夺走,含混的喘息声伴随着耳鬓厮磨愈演愈烈。 “唔……” “初初……你是我的。” 野蛮生长的人有了软肋。 按部就班的人脱了轨。 圣经新约4.8 “最要紧的是彼此切实相爱,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 不断加深的吻伴随着窗外倾覆的大雨,成了上帝亲眼见证的秘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