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该做的事情一样。 她真是无比痛恨这迂腐的思想,别过视线,不再看奶奶,神情介乎于与疏淡与轻狂之间。 “小最,你觉得奶奶说的有道理吗?“ 陈最看了一眼横眉冷目的陈初,又看了看神情期期艾艾的老人家,斟酌片刻后,温言细语地打圆场,“奶奶您说的话当然有道理,但也不是全对。” 陈初朝他投来戏谑的笑,“赞誉”他的端水能力。 “初初不会没人要的。” 他回以宁静且深沉的目光,唇角微扬,“我要她。” “......” 小狮子被这话背后滚烫的情意弄得措手不及,瞪他一眼后,欲盖弥彰地闷咳两声,开始留意公交车的动向。 奶奶听了却心满意足,连声夸赞他是个有担当,责任心强的好孩子。 回去的路上,陈最看她一脸郁郁寡欢,“还在想奶奶的事情?” “啊?”陈初的眼神有些滞钝,“嗯,也在想别的事情。” “什么事?” 陈初犹豫地侧过脸看他,对上一张温宁的面孔。 少年的眉宇线条流畅且松弛,漆黑眼瞳里亮着簇光芒,看来心情尚佳。 已经看不出前两天的阴郁和颓唐。 “没事。” 不想破坏气氛,陈初将心事重新压了回去,无所谓地笑笑。 低垂的睫毛盖住了眼睛,鼻尖连着唇珠,弧度柔和,神态像只刚被收养的小猫,少见的温顺乖巧。 陈最揉了揉她脑袋中间的小发旋,听说长在这个位置的人都很聪明,但也容易犯倔脾气。 他笑笑,深以为然,掌心的纹络继续贴着发丝摩挲,感受细密的柔软与温热。 陈初任他摸头,牵手,展露为数不多的温柔与心软。 搬家以后,少了漠视与偏心,陈初在新环境里如鱼得水,陈最却没法和她一样无忧无虑。 眼见着年关将至,邱楠月的年龄又多一岁,试管婴儿的风险太大,丈夫那边更是各种推脱,对这段婚姻,他早已食之无味,心不在焉。 邱楠月明面上依旧是众星捧月的豪门阔太,实则被人弃如敝履,靠着自尊心撑下这不堪一击的婚姻。 前有父母的敦促,后有丈夫的?敷衍,举步维艰的她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陈最身上,期盼这条长线能有大收益。 关于陈最到英国读书的事情就铺垫了好几年,已然板上钉钉。 邱楠月连学校和教授都安排好了,个中脉络也早已疏通完毕,之前说好的叁月份过了雅思就到她安排好的学校读商科。 结果陈最现在改变心意了,非要在国内参加高考读大学。 理由自然是想要留在陈初身边照顾她。 邱楠月有些悔不当初,觉得陈最辜负了她的良苦用心,更隐约觉得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主动将人送回陈家,现在有点覆水难收的意思了。 她决不能容忍这种功亏一篑的情况,于是这段时间一直在给陈最施压,最愤怒的时候,也会口不择言骂他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陈家人,包括陈初,在她看来都是别有用心,毕竟同化陈最,就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陈最很清楚自己在母亲心目中的形象与其说是孩子,不如说是个果子,所谓的悉心照顾,不过是一种有目的的栽培。 她在等丰收的那一刻。 陈最承受了邱楠月的好意,也就必须承担她提出的代价。 各怀心事的兄妹俩,在小区楼下慢悠悠地散步,等着赵佳婷和杨宇嵊过来。 ...... 杨宇嵊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陈初会主动邀请自己去她家做客。 不夸张的说,这件事比参赛夺冠更让他感到心潮澎湃,几乎是一宿没睡,清晨就醒了,在房间试衣服,照着网上的流行趋势打扮自己。 最后选了套棕褐色呢子大衣,针织马甲配法兰绒衬衫,英伦风倒也适合他浓眉大眼的深邃面孔。 阔腿牛仔长裤迭了两折,硬挺却又不失松弛,皮质马丁靴踩在地上,笃笃有声,举止很有气势。 他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将短发梳理得很清爽,充满期待的双眼看着分外明亮,愈发显得英气逼人。 吃早饭时,母亲上下打量他的穿着,觉得稀奇,“你不是不爱穿大衣吗?” 杨宇嵊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有些心虚,“是吗?” “你身上这件还是我给你选的呢,当时可不乐意穿了,怎么今天穿得这么文质彬彬啊。” “文质彬彬是什么意思呀?” 杨宇嵊的妹妹刚上二年级,正是拓宽词汇量的时候,非常的敏而好学,看着妈妈。 “就是指这个人看起来很有文化,很优雅的样子。” 杨母看着儿子越来越讪讪的表情,捂住嘴唇,笑得很优雅。 “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