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短信最多不过一句新婚快乐。 但江淮易弄得神神秘秘的,故意把手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试图挑起她的好奇心:“想看么?” 她把眼睛闭上:“别晃了,眼睛疼。” 江淮易行云流水地按下删除,说:“是你自己不想看的。” 明笙闭着眼睛笑:“幼稚鬼。” 江淮易把她撇走的脸摆正,俯身在她耳边:“叫谁?” “叫你呀。” 他的手沿着她洁白的小腿摩挲上去:“叫我什么,嗯?” “幼稚——” “鬼”字还未落下,一记裂帛声划破暗夜。 明笙吓得坐起身,蕾丝裙摆果然已经被他撕破,眼风剜过去:“闹什么呢?” “撕我老婆的裙子呢。没闹。” 他又优哉游哉往深里撕一截,才满意地枕上她光裸的长腿,面朝着一个暧昧的方向,“想不想来点刺激的胎教?” 明笙无言把他的头按向另一边:“我看你是酒喝多了。” “没喝多。”他固执地转回来,用仰躺的姿势盯着她看,手指缠着她烫卷的一缕碎发,边缠边笑,“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 他勾住她的发丝,把她身子往下拉,仰脸亲了亲她的唇。 不含情`欲的一个吻。 然后他好似很倦了,很满足了,渐渐地有了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明笙试着挪动双腿。他被定型水固定的发丝扎着她大腿的肌肤,刺出血液循环不畅带来的一阵酥麻。她听见他鼻间轻哼了一声,才敢轻声问:“想睡了吗?” 还说想每年办一场呢。其实才一场就累得够呛。 江淮易声音浑浑的,像是呓语:“没呢。想听你叫我一声。” “叫什么呀?” “你知道的。” 明笙默了一阵,小心地俯下身,声音轻柔得好像不属于她自己:“老公?” 他仍闭着双眼,但嘴角立刻有了弧度。 那笑容像是从梦里沁出来的。 “满意了——?” 江淮易从她大腿根一下下滚到脚踝。 明笙踢踢床尾的他:“别滚了,都要掉下去了。” 他又慢慢地,一圈一圈地滚回来,像滚草地般惬意,最后枕在她的小腹。 着力得很小心,仿佛怕压到什么。 明笙下意识地想去摸摸肚子里的小生命。 江淮易顺势捉住她的手,罕见地郑重,说:“从今往后,你就有我们俩了。” “你非但可以欺负我,还可以欺负小家伙。”他抿着笑,“如果是个男孩子,估计会很顽皮捣蛋。他要是惹你生气,我就去揍他。如果是个女孩子——那就不太好了。” 明笙挑挑眉。他赧然地说:“女孩子很容易长得像你,我下不去手。到时候你只能自己揍了……” 明笙噗嗤一声笑出来,拿膝盖撞他:“你养孩子就是为了揍的啊?” 江淮易又一咕噜滚下去了,醉醺醺地蒙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管。” 烛台熏出愈发浓郁的玫瑰香,把夜色熏得甘甜而昏黄。 她满心无奈,又好像,在某一处获得了圆满。 人生像从冰盖下的火山穿行,预料不到下一秒会坠入冰潭,还是被炙热的熔岩拥化。她在孤独的路途中试想过很多种爱情,轰轰烈烈的,细水流长的,唯独没有想过会遇上他。 但是这一秒,她心想,余生已有了交代。 ☆、第59章 尾声 那之后就入冬了。 许多年后回忆当年,那是她人生中最安定,最缓慢的一个冬天。她戒烟戒酒,戒掉猜忌犹疑,戒掉作茧自缚的习惯。她变得很自由,也很懒散。前半生的不良嗜好都离她而去,换一个崭新的生命到来。 夏日的炎潮再次到来时,她也来到了这个世上。 是个女孩。江淮易猜错了,她长得并不像妈妈。明笙见到她,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的眼睛真像他呀,和她梦见的一模一样。 明笙给她取名叫江怀雅。江淮易有点不高兴,觉得这个名字音读的时候有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