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乐意的。 挂了电话,向母重重地叹了口气。 向微打趣道:“妈,你不会又准备让你女儿出去相亲吧?” “唉,好好的婚事怎么说黄就黄了,我看周家人一向都挺中意你的,是不是你再背地搞了什么鬼?”向母无奈地说。 向微笑了笑,说:“我能搞什么鬼?人家不要我了,我也是很伤心的啊!” 向母点了点她的脑门,说:“你伤心?我看你就差蹦跶起来了吧……不过也好,前些天我在医院想了很久,虽说后来你顺了我的意思,妈也总觉得是在逼你,这样太勉强你了……现在到这样的形式,是周华和你没缘,是他没福气……” “好,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起过在云南遇到的那个小伙子……” 她话还没说完,向微打断她,说:“妈,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结婚的事过一阵子再说吧。”她狡黠一笑:“再说了,国家不还提倡晚婚晚育吗,咱们可是好公民,要带头做起啊。” 向微回到自己家里,她睡了好长的一觉,病痛虽然可怕,但自由更难得。此时的自己,倒是十分放松。 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朱韵过来找她,向微早就告诉过她自己身体上的事。一打开门,朱韵看着她端详了一会儿,说:“我本来是想过来安慰安慰你,让你放松心情,没想到你啊,根本就不像个病人的样子。” 她自顾自地换鞋,说:“好事,好事。” 向微说:“我问过专家了,我的这台手术成功率还是挺高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坎儿总会过去的。” 她又说:“再跟你说个事情,我和周华取消婚约了。” “恭喜啊,单身女贵族终于再次上线。”“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做手术。” “再等等吧,等真的承受不住的时候。” 朱韵走过来,突然抱住她,说:“不要硬撑。”向微抚了抚她的后背,说:“嗯,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韵问:“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继续上班?还是回云南?” 向微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想了想,说:“继续留在北京吧,不走了。” 这个答案似乎是在朱韵的意料之外,她问:“向微,你不怕错过吗?” “错过?” “一件事情,一个人,都会错过,之后会成为遗憾,无法弥补。你现在去做了比将来想起来后悔强。” 向微沉默了一会儿。 朱韵说:“不要顾虑那么多,想做什么事就去做,想爱什么人就去爱,咱们年轻又漂亮,怕什么!” 听她这么说,向微笑出了声,说:“你真跟我妈一个样儿,为我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突然,她收敛了笑意,说:“朱韵,我并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是最好,朱韵,我不是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小姑娘,在手术没成功之前,我难道真能跑去谈恋爱啊?” 她顿了顿,说:“万一,手术失败,这不是伤彼伤己吗?” 朱韵没说话,向微又用轻松的语气说:“等过一个月,我去把这个瘤子切掉,到时候想怎么作就怎么作。” “真不回去了啊?” “你说呢?” “唉,我还想认识认识你那个人呢,这么看来,可是没机会而咯!” 向微垂下了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响了房门,向微愣了楞,猛地起身走到门边。 朱韵纳闷:“怎么这么大的反应,你以为是谁?” 向微从猫眼往外看去,那是陌生的一张脸,她打开门,门外那小哥说:“你好,是向小姐吗?” “嗯,是我。” “这是你的快递。” 向微疑惑了,问:“我的?可我最近没网购啊?” 快递小哥又看了看地址,说:“不会错的,应该是别人寄的,你签收一下吧。” 向微只好签下了自己名字,拿着快递盒子进了屋子。朱韵问:“谁寄来的?” “没写名字,也没有地址。” 她使劲儿把盒子扒开,里面有泥土漏了出来。 朱韵拿过剪刀递给她,把包装盒完完全全地打开,淡淡地清香扑面而来,里面竟然放着一株山茶花。根部用泥土包裹着,还缠上了一圈保鲜膜,经过长途的转运,虽然有些萎靡,但浅白色的花瓣并没有干枯,叶子也仍透着绿意。 她明白了,轻轻笑了笑,小心地把这支花拿起来。 朱韵仍然满头雾水,问:“这是什么花?” “山茶花?” “谁寄来的?” “云南的那个人。” 朱韵笑,说:“怎么寄来一朵花啊?” “想让我回去。” “那……你还回去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