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再想想,你知道的。” “知、知、知、知道?知道什么?”胡强果然不愧是老猴,根本不往坑里跳。 “行,咱们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回去了。小龙,把他从审讯椅上放开。”明哥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不知道明哥玩的是哪一出,但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按照他的指示,三下五除二把胡强的手脚全部松开。 “你可以回去了!”明哥摆摆手。 “警、警、警官我……”此时胡强的屁股就像是粘了胶水一般,赖在审讯椅上一动不动。 “怎么?还不走?” “欸!走!”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怀疑嫌疑人曾经向狐狸卖过肾,现在公安局也没有任何抓手,你出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 哐当!胡强听了明哥“善意”的提醒,刚抬起一半的屁股,又重重地落在审讯椅上。 “嗯?怎么了?现在是不是想通了?”明哥盯着胡强调侃了一句。 胡强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唾沫。从他微微颤动的两腮不难看出,他的内心正在做极大的思想斗争。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勾当,我现在不是吓唬你,还好我们提前找到了你,否则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说,那个躲在暗处的凶手不会接着要了你的命!”明哥字字诛心。 “警官,我说,我什么都说!”胡强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明哥一刀斩断。 “要交代就给我交代得清楚点,进监狱关些日子兴许还能避避风头!” “欸欸欸!”胡强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从头开始说吧!”明哥隔着栏杆扔给他一支烟卷。 胡强点上烟卷抽了一口压压惊,开口说道:“我和狐狸以前因为卖肾被处理过,我判了三年,他判了五年。我出狱后托熟人在阳光医院找了一份工作,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无奈好景不长,老母亲病重,几乎花完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接着又赶上小孩上学,一大家子,指望我那点工资都不够糊口。狐狸出狱后找到我,说要重操旧业,我只负责取肾,剩下的他来联系。这次他向我打包票,绝对不会出问题,后来我没经住劝就答应了他。” “你们到目前为止为多少人割了肾?” “十来个吧。” “都是在哪里取的肾?” “在光华附村狐狸租的院子里。” “一直都在?” “以前是在我们联系的小诊所里,后来诊所被查把我们给扯了出来。我们这次学聪明了,租了一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民房,就算是被查,我们也可以从窗户直接逃到后山。” “有多长时间了?” “一年左右吧。” “平时你和狐狸是怎么联系的?” “需要干活的时候他会联系我,每次我们都会通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告诉我晚上要干活,提前准备东西;第二个电话告诉我几点去出租屋;第三个电话是叫门电话。” “叫门电话?” “狐狸没有给我出租房的钥匙,我到门口之后,要给他打电话,由他给我开门。这三个电话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其中一个没有接通,当晚的交易就会取消。” “说说你最后一次接狐狸电话是什么情况。” “那天晚上他只给我打了第一个电话,接着就没有声了,我回过去时电话关机,所以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这一年里取的所有肾都有没有记录?” “我们干的是非法的事,我们也怕出事。在取肾之前,狐狸都会带着供体去做一个体检,我看到体检报告单才会做手术,所以我有印象。” “这十几个人的情况你都能记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