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是山里的野味,不承想却是馒头和酸笋。 “我们这里条件差了点,不能和你们城里比。”黄所长看着厨房准备的饭菜,有些尴尬地说道。 “黄所长,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入乡随俗,这酸笋可是好东西,在我们那里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啊。”胖磊到哪里都是自来熟,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馒头便往嘴巴里塞,“这面可真筋道,我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啊。” 也许是胖磊的热情感染了黄所长,他乐呵呵地招呼道:“冷主任,咱吃点。” “唉,辛苦黄所长了。”明哥客气地先把黄所长请上主位,接着自己坐在了副位上。 吱溜,吱溜。低矮的房中响起胖磊大口喝米粥的声音。黄所长那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黄所长,你们派出所有多少警力啊?”吃饭时,明哥打开了话匣子。 “三个!”黄所长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啥,就三个?”我有些诧异。 “对啊,现在哪里都是警力极缺。” “那辖区面积和人口呢?”明哥接着说。 “辖区人口不多,也就几千人,面积也不大,可难就难在人口太分散,山寨居多而且基本上都不通路。” “那出警咋办?”我又插了一句。 “基本靠步行。” “步行?”我瞪大了眼睛,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因为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拿着我在现场提取到的指纹,挨个排查符合条件的人员。如果都是靠走的话,那这趟差事绝对可以要了我半条命。 “对,全部都是步行,有时候来回要走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能出一次警。”黄所长的这番话,无异于雪上加霜。 我刚想接着往下说时,我的脚尖传来一阵疼痛感。我扭脸一看,胖磊正给我使眼色让我闭嘴,我这才注意到黄所长有些无奈的表情。 “那老哥,你们比我们辛苦太多了!”明哥打了个圆场。 “唉,没办法,谁让咱吃的是这碗饭呢?你说不吃吧,舍不得这穿了半辈子的警服;吃吧,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快吃不动了,三天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大值班,我坚持了二十五年。” “那您真是从警察小伙熬成了警察叔叔啊!” “哈哈哈……” 我的一句话,瞬间让气氛缓和了许多。 “对了冷主任,你们这次来需要我老黄干什么?”黄所长也是个直肠子,虽说是南方人,却有着北方人的豪爽。 明哥也没有任何隐瞒,把我们现在案件的所有情况跟黄所长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 “按照你们的分析,嫌疑人应该是住在我们西琳山一带,是吗?” “如果我们的分析没错,应该是这样。” “那这可就难办了,我们西琳山辖区里的山寨可有35个,一天跑一个,也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啊。”黄所长有些为难。 “对了,不知道咱们辖区有没有山寨的村民还穿这个。”我从挎包中掏出了一张足袋的照片递了过去。嫌疑人在现场留下了清晰的穿袜足迹,且足迹上有明显的线头缝合痕迹,有了这两种痕迹作为辅助,找一张和嫌疑人脚上所穿相似的足袋照片还是难不倒我的。 “这个……”看着黄所长拧在一起的眉头,我整个人瞬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在我看来,足袋是我另辟蹊径的关键物证,这个要是被否定的话,我们真的有可能要徒步把所有山寨都跑上一遍。 “难道我们这里没有?”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黄所长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慢慢摇头。 十四 我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真的没有?”我绝望得喊出声来。 这一声大喊,着实把黄所长吓了一跳,正当我要道歉时,他开口说道:“不是没有,而是我不敢确定。” “不敢确定?这怎么说?”明哥接过了话茬。 “这个东西在我们这里叫拴脚布,我们小时候经常穿,现在几乎见不到了。按照冷主任刚才所说,嫌疑人年龄在二十五周岁上下,像这么大的年轻人穿这个的更少。这个东西做起来很麻烦,也很耗时间,所以山外的这些寨子我基本可以确定不会有,但是山内的寨子我还真不好给你们肯定的答复,因为那里我去得也少,这二十几年我去的次数一把手都能数过来。” “山内?山外?”我问出了两个关键点。 “对。咱们云北省这几年大力发展旅游业,我们宝山市也是一样,旅游带动了整个市的经济复苏,经济的回暖给我们这里的年轻人创造了很多就业机会。在早些年,我们这里的山寨几乎都是自给自足,但随着经济的发展,很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