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闻,竟然真是薄荷的味道。 在这样远的距离,沈薄怎么可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是沈薄的警告,所以他知情糖果的口味,还是这个人真的有这样敏锐的五感? 白心舔了舔下唇,她朝沈薄鞠躬,道了别,然后匆匆离去。 先逃为妙,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那里了。 白心心里犯嘀咕:能沾上糖浆并且不让她发觉,那肯定是近身能干的事情,并且糖浆已干涸,只有黏涩的触感,说明染上有一段时间了。她究竟在什么地方,偶遇了那个代号为薄荷糖的人? 还是说,那个人一直跟着她。 为什么? 为什么单单跟着她? 是她查到什么了吗? 白心不明就里,她用清水洗发尾,洗了一次又一次,一点痕迹都不愿留下。 白心总觉得自己在不经意间惹上了大麻烦,并且一步步身陷深渊。 下班以后,白心本打算回家,却没忍住,又在苏牧的门前驻足。 本就是她的工作私事,却一次次麻烦苏牧,说不愧疚也是假的,但这种时候,她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依赖可以联系的人。 要说依赖苏牧,她又想不出缘故。只是邻居,无亲无故,凭什么这么麻烦别人? “咔嚓。” 门打开了,苏牧探出一只修长的手,像是邀她进门。 白心吓了一跳,迟疑说:“我可以进来吗?” 苏牧点点头,门大敞开,欢迎她的到来。 白心忍不住,提问:“苏老师,我想问为什么每次你都知道我在外面?” “我的直觉没有那么好。” “这是什么意思呢?” “所以猜不到你在外面,”他顿了顿,补充:“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看到了。我的房门上装的并不是猫眼,而是摄像头。” 白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苏老师自己改装的?” “嗯,顺手。” “……”白心无语,拆个门也算顺手吗? 白心狠下心,说:“苏老师,要不我给你交伙食费吧,平时我在外面吃也是吃,老在你家吃也不太好意思。” “可以,按照外卖钱给就好。” 苏牧一边说,一边把豆腐片成薄薄一层,摊在油锅里煎成黄澄澄的颜色。 既然他答应了,那白心就吃的坦然了,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不好意思,她可不是吃霸王餐的。 “列个清单。”苏牧在噼里啪啦的油炸声里说道。 “什么?”白心懵了,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你有权选几样偏好的菜,平时我做给你。” “嗯!”白心在纸上写写画画,添上了几样菜,走了几笔,忽的想起了正事,“苏老师,我今天又碰到了那个男人了。他被审讯,但是不在场的证明很有力,但他总在暗示我有关薄荷糖的事情。还有我的发尾沾上了薄荷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苏牧没说话,似在思考,又似毫不关心。 白心问了个空,心情也郁闷,只能默不作声。 过了大概十分钟,苏牧忽然道:“饭后说,我大致了解是这么一回事了。” 白心惊喜,就连吃饭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倍。 她殷勤地帮苏牧洗完碗,在客厅坐定,问:“苏老师,你说,我认真听着,绝对不开小差。” “我从不私人授课,”苏牧看她一眼,说,“深夜辅导就破例这一次,需要保密,别说出去。” 白心愣了一会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