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哦。”白心小声应了一句,又冷场了。 除了案子的事情,她不想和他聊其他的,又怕把话绕回之前那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上去。 车内的气氛冷了很久,苏牧像是像打破这样的沉寂,开口说:“我需要你再念几段小说的内容。” “今晚?” “嗯,今晚。” “我明天给你念吧。”白心拒绝了,要是今晚念,估计还得到他家睡。 在问题没解决之前,他们两个除了公事,再也不谈私事。 现在是在冷战之中,她绝对不会妥协。 下车时,苏牧问她:“你打算让我独守空闺?” “这个词,是给女孩子用的。”白心挣扎着,不去看他,生怕他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刺痛她的心脏。 “意思差不多。” “差很多,”白心抓着包,小跑上楼,“反正我得回家了,就这样,明天见,苏老师。” 开门要进去时,白心还是没忍住。 她透过余光,瞥了一眼楼道口的苏牧。 他还怔怔盯着她看,灯光打下来,显露了一丝黄澄澄的微芒,将他的眉眼笼罩在其中,隐在暗处。 苏牧踌躇不前,好似被丢弃的猫狗一样驻守在原地,等待主人的回归。 虽然很可怜,但她也要狠下心肠。 这个人,不给他一点教训尝尝,那下一次,要是有危险,他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选择丢开她? 即使她是累赘,又怎样?她难道就会一直一成不变吗? 苏老师,别太看不起人了。 她也会变得更强大一点,至少当一个能够让他交付后背的人。 白心这一晚睡不着,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眼,就回忆起苏牧的脸。 是在他家睡习惯了?总不会才睡两天就认床吧? 夜间有点冷,她披衣起身,犹豫着拉开阳台的玻璃门。 她的阳台与苏牧家的并列在一排,一转头,就能看见他家。 鬼使神差的,她走出门,来到阳台上。 白心也说不清那种隐秘的期待是什么,兀自在心口抽动,隐隐作祟。 她是在期待与苏牧偶遇吗? 临睡前再看他一眼? 白心安慰自己,她并不是动摇了,而是分别时,苏牧的眼神给她太多的震撼,让她产生了莫名的愧疚感,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太容易动摇了,只消他一个眼神,一句话。 白心鼓起勇气,余光瞥向右侧的阳台。 那儿没人,屋内灯也是暗的,苏牧早就睡着了吧。 也是,他可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怎么会有她这种纤细心思? 夜凉如水,白心坐在阳台上,睡意却一点都未曾席卷而来。 她脑中反复回想起苏牧的那句话——“你是累赘,有你在,死亡的几率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对我没有半点益处,所以,你先出国,之后我会接你回来。” 他虽然不懂人情世故,对待她时,却也是温柔谨慎。又怎么可能无情地拍开她的手,又说这样一句刀子剜心的话? 这样一分析,就出现了许多矛盾之处。 白心哑然失笑,这或许就是那个男人的温柔吧。 刻意摆出一副冷漠的脸,希望她退避三舍,再也不要接近他了。于是挡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用的方式虽然冷硬,倒也像是苏牧的风格。 他一向喜欢这样快狠稳,又精准无误的方法。 要是以前的白心,或许还真能被他骗了,与他有了隔阂。 但现在的她和以前又不一样,在不知不觉之中,白心早就对他了如指掌,又怎么可能骗得了她? 何况,她早就说过的——苏老师的演技太差了。 白心呼出白茫茫的雾气,正打算离开时,隔壁阳台却有了动静。 是苏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