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两丝真气你来我往的拉锯,难分高下,却没有半分相溶的迹象。 叶承锡难掩心中失望,收回手指和丹田真气,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睇了九荒一眼,一言不发,背着手离开苦牢。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在意一个脑子不正常的邪修随口说出的疯话。 …… 曲悦一直听着叶承锡的动静,分辨他的脚步声,追着他来到叶家的苦牢外。 忧心忡忡的在外等候,等叶承锡出来时,窥他神色落寞,眉宇间透着显而易见浓浓的失望。 是失望儿子竟被养成了邪修? 仅是失望,没有愤怒? 曲悦心中疑惑不定。 “曲姑娘。”叶承锡刚走出苦牢石门,便捕捉到曲悦躲藏在一处的气息。 曲悦从假山后面走出去;“叶前辈。” 叶承锡问:“荒山君不过是贵界一名囚犯,姑娘是不是过于关注了?” 曲悦面有愧色:“您有所不知,十年前荒山君之所以被抓,是因为晚辈在他身边做了两年细作……” 叶承锡明白了。 曲悦请求道:“晚辈能进去看看他么?” “可以。”叶承锡应允着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后抬步离开。心有所思,步伐极慢。 曲悦望着他的背影皱起眉头,疑惑着转身进入苦牢。牢房内有罡风刮骨,不过比起来天罗塔的确是好太多了。 九荒一见到曲悦,懵懵道:“六娘,他不是我爹。” “怎么?” “我与他的灵气无法相溶……” 听九荒讲完之后,曲悦理不出头绪,两人既然不是父子,叶承淞搞这么多事情出来图什么呢? “那么,叶承锡的失望是因为你不是他儿子?”曲悦沉吟着,“而不是因为儿子是个邪修?” 看来在他心目中,儿子是否还活着被摆在了第一位。 “不知道。”九荒没空去看叶承锡失望不失望,到口的鸭子飞了,他很失望,“总之搞错了,我与他没有亲缘关系。” “未必。” “恩?” “你想认这个爹?” “很想。” 曲悦丢下九荒离开苦牢,朝叶承锡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正站在那株被砍倒的凝香树前,默默凝视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前辈。”经过一番揣度以后,曲悦缓步上前,“晚辈去看过荒山君,他说……” 叶承锡:“姑娘,我知道他非正常人,并不会太过计较,可人做错了事儿必须付出代价,是不会将他从苦牢里放出来的。” “您误会了。”许多事情尚处于调查阶段,且对叶承锡并不了解,曲悦不能透露太多,“晚辈只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情,荒山君五岁大时,曾吃过一口合道恶果。” 叶承锡微讶:“小小年纪,吃过合道恶果竟然没死?” 曲悦道:“被他师父捡回一条命,却因此改变体质,一身的毒。这种情况下,血亲之间灵气不相溶完全是有可能的?” 叶承锡目光闪烁,方才九荒的灵气属性的确奇怪。 曲悦建议:“若要彻底排除可能性,还请您给晚辈一根您的头发,在我界有一种检测……” “不必。” 叶承锡自有主意,步履匆匆的绕开她。 再次进入苦牢,他开启九荒的牢房门:“随我走。” …… 叶承锡领着九荒来到一处供奉满灵牌的大殿,神情肃穆着点燃三柱香,朝那些灵牌行过大礼之后,殿内正中央凭空浮现出一个阵法盘。 通过阵法盘以后,两人被传送至位于悬崖下方的一处深谷。 叶承锡停在一处紧闭的石门之前,指着镇守石门的一座石狮对九荒道:“你瞧瞧这只狮子。” 九荒已经在瞧了,狮子张着嘴,口中含着一颗透明圆球,球内有一缕红丝在漂浮着,像是一道血气。 整体雕琢的活灵活现,技艺远在他之上。 而且,他在天工谱上看到过,太靠后了,还没来得及细看,不知有何用途。 叶承锡:“这明珠内有一缕老祖宗留下的血。”蕴含着天武族后裔的精气,“叶家直系子孙伸手入内,可将明珠取出来,便能打开我叶家宝库大门。若非叶家直系子孙,是取不出来的。” 九荒:“你想让我试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