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了安王与容王,这何用意?” 这次阮熙第一次谈起朝堂之事,睿王抱着她,目光看她,半晌才说,“自古帝王路,都是枯骨血肉铺就,送走还能活的长久些。” 阮熙不明其中含义,若说留下七皇子容王,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那安王势必是不能留下的,阮熙便是不信皇上会不知安王手中势力非同小视。 “那为何不将安王与容王也送走?” 睿王轻点她鼻尖,笑说道,“你以为皇兄真是忌惮什么?” 这一笑,让阮熙心中一软,可也瞬间明白过来,皇上留着他们便是留着他们手中的势力,为的就是与睿王抗衡! “皇上何必如此防着王爷?王爷可是他的亲兄弟!”阮熙皱眉,这话也只有在夫妻二人的时候,她才敢出口言谈。 睿王此时也不忌讳,并不阻止她,却是长叹一声说道,“皇家哪有真兄弟。” 阮熙心中一震,见睿王眼中无悲无喜,想来此话在他心中早已藏了许久,阮熙直觉王爷心里藏着许多事情,而这其中必有一件,是让他和皇上都相当忌惮的,阮熙说不上多聪慧,可就是心思细腻,也过于敏感,便想到王爷实则不喜太后,是否也与此有关? 这日王爷出去后,阮熙手里拿着他的令牌来到书房前,那看守的人见到令牌立刻将她放了进去,进到书房后,阮熙才轻轻松了口气,这令牌是放在腰间别着的,今早疏忽掉了下来,王爷也没有看到,阮熙便偷偷藏了起来。 王爷的书房她来过很多次,但每次进来都没有详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而陆菀的话,则更让她起疑,这书房的特别之处究竟在哪? 在书架上随意的翻看,都是卷宗和一些书籍,桌子上也是一些折子,阮熙的目光扫到椅子后的大花瓶上,她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摸摸,这一动就发现了问题,这个花瓶根本就挪不动!她皱了皱眉,将花瓶旋转,只听见咔的一声!书架从中间移开,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阮熙立刻走了过去,燃起手中的蜡烛,而当她站在密室之中时,却彻底惊呆了,这间密室不大,四壁上皆是一女子画卷,每张都不相同,从小时坐在台阶之上发呆,到稍大些荡秋千,再到容貌初成,一颦一笑。 阮熙看的痴迷,却也惊慌,这画的女子是她这些年来连她自己都不曾在意过的形态,却被刻画的徐徐如真,王爷竟这么多年来都关注着她,这让阮熙没有想到,可这么多年,王爷却从未对她表明过心意,甚至连两人见面都是屈指可数,他却…… 很快她便被墙角下的书桌吸引,上面放着泛黄的书卷,阮熙疑惑的走过去,她本以为这些也是关于她的,但翻看之后,却发现这些是当年睿王落水时留下的卷宗,上面记录睿王落水后当今皇上是如何处理的,而当年推他入水的侍卫也是服毒而亡。 案件牵扯到的宗族人员全部流放,但阮熙发现王爷在其中一处做了标记,那便是当时被判为□□的赵氏一族,赵太傅在家中自尽身亡,留下血书自证清白,而当时为赵氏一族族人的太妃,也被皇上赐了三尺白绫秘密处死。 所以事情远没有阮熙想的那么简单,如此看来此事牵扯实在太广,也太深,并不是赵管家说的那样,单单是有人嫉妒王爷的才能而已。 王爷对此事相当看重,否则也不会留着十多年前的卷宗不放,只是不知王爷是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正拿着卷宗想的认真,只听见咔的一声,书架重新打开,阮熙被吓的猛的转过身,只见睿王不知何时赶了回来,此时身穿铠甲,正站在门外,阮熙手里紧握着卷宗,死死的瞪着王爷,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第26章 睿王显然是发觉令牌不在身上才赶回来的,阮熙见李恪一脸肃杀,眉头紧锁,那一瞬间她是觉得睿王是想杀她的。 阮熙紧张的不知所措,但仍是在睿王向前一步后,颤微的苦笑道,“王爷怎么回来了?” 睿王没答,一步步的走向她,阮熙向后退去,直到腰顶到身后的桌子,睿王也到了她跟前,垂目看着她手中的卷宗,阮熙赶紧伸出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她觉得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要被灭口了。 “好看吗?”李恪开口。 阮熙赶紧摇头,“我才刚进来王爷就回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