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的同时,蛊惑人心。 朱二郎看着荀沐阳,匍匐的跪了下去,“我想!” 荀沐阳摇摇头。 若是换了朱小,她会想别的办法让他答应,却不会这般地位的匍匐。 “你起来吧!” “阿……”朱二郎却喊不出了阿阳二字。 因为他没有资格。 “回去把她们的衣裳送上山来,接下来她们要在山里住一些日子,还有你要出门为我办一件事情,若是办好了,我给你一笔钱,足够给她们看病抓药,这些日子,我会负责她们的药,在我这里,你无需担心她们会出事!”荀沐阳说完,转身便走了。 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至于朱二郎要怎么选择,是朱二郎的事情。 “我答应!”朱二郎出声。 起身跌跌撞撞朝山下走去。 好几次没踩稳,身子滚下山,摔了一身伤。 到朱家的时候,朱宗宝已经等了他许久,“二哥!” 朱二郎看着朱宗宝,久久不言一语。 看的朱宗宝头皮发麻。 “宗宝!” “二哥?” 朱二郎沉默许久才问,“你是读书人,你说说看,为什么爹娘要这样子对我,这样子对我的女儿?如此的苛待?让她们小小年纪亏空了身子?一点小病小痛都会要了她们的命?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去打她们?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宗宝你告诉我,是我赚的钱私自用了一文?还是她们没有认真干活?你是读书人,你告诉我,是我错了?还是她们错了?”朱二郎吼出声。 眼眸通红。 朱宗宝惊的退后了好几步。 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读圣贤书,他知道礼义廉耻。 “二哥,我……” “你说不出来,并不是你不懂,你懂,我知道你懂,你只是难以启齿,因为你知道到底是谁错了,是不是宗宝?”朱二郎问。 “二哥,我……” 朱二郎呵呵呵笑了出声,眼泪落个不停。 “我期待什么呢?我犹豫什么呢?对你,对爹娘,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以后你们当我死了,当我二房死了,不要来管我们做什么,也不要管我们的死活,赵氏我让她回娘家去了,如果她回来,你们千万千万别苛待她,若是我回来知道你们苛待了她,那就一起下低地狱吧!”朱二郎说着,跌跌撞撞朝院子内走去。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妻子我不要了,女儿也不要我了,孑然一身,死算的了什么呢?”朱二郎说着,哈哈哈大笑出声。 那声音却格外凄厉。 渗人的慌。 朱宗宝白着脸,一句话都说出来。 他就知道,像朱二郎这样子的人,就是那沉睡的猛兽,一旦觉醒,后患无穷。 到了如今,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退让,让他先出了这口气,等到时日久了,他定能慢慢缓过来,到时候应该还能修复关系吧…… 朱宗宝想着,却一点地气都没有。 朱二郎进了朱小她们的屋子收拾东西。 只是才发现,她们的东西少的可怜,冬天的衣服硬邦邦,拿在手里一点都感觉不到暖和,一个小手帕里,仔仔细细里三层外三层包着三根红头绳。 看的出主人对它们的珍惜。 “……” 朱二郎双手捧着,轻轻的放在心口。 泪水直流。 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 她们给过他机会,一次一次又一次,可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 “啊哈!” 疼啊。 心口真疼。 喉咙处也好疼。 朱二郎张大了嘴巴,用力哈气,慢慢的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才回自己屋子去收拾衣裳。 打开衣柜,看着那几件有些新的衣裳,他神色微微变了变,抿了抿唇收了衣裳,拿了大刀离开了房间。 站在院门口,看着这个院子,如果可以,他永远不想再回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