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朱小,“她是不是疼了很多天?齐好是怎么伺候的?石一是怎么看人的,怎么现在才传话回来?” 莱菔吞了吞口水。 暗说这本来是您自己惹的祸,如今倒都是奴才们的错了。 可这话他不敢说呀,说了就是火上浇油。 荀沐阳怕是会气的杀人。 “小小姑娘一直瞒着呢,就做恶梦的事情,也是这一两日严重了,齐好才察觉!” “……” 荀沐阳冷冷的看了莱菔一眼。 “让左四、左五去查,尽快查出来,毒到底是谁下的,不管是谁,带回来,谁敢阻拦,杀无赦!” “是!” 这已经是荀沐阳最后的底线。 莱菔不敢再让荀沐阳让步,也不敢再劝。 再劝荀沐阳火气又上来,压不住。 “公子,您真不过去看看吗?” 荀沐阳想了想,“你先去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睡着了?” “……” 莱菔愣。 刚刚那个浑身怒火,杀人都不眨眼,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霸气哪里去了? 他觉得,自家公子,以后定是会妻管严。 莱菔想着,或许他应该更讨好朱小一些,以后公子惹她生气了,还能去求求情啥的。 “快去!” 荀沐阳催促道。 莱菔屁颠屁颠去了。 主持方丈还在敲木鱼念经,他也不知道念的啥,朱小平躺着,头上都是银针,齐好站在一边守着。 莱菔进来,齐好看了他一眼,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 莱菔颔首,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很快荀沐阳便进来了。 他一进来,禅房里气息都变了,至少主持大师念经顿了顿,还错乱了一下。 荀沐阳正眼都没看他,走到朱小身边,见她睡的安宁,轻轻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惊醒了她,最后慢慢的收了回来。 坐在她身边,给她掖了掖被子。 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主持方丈,“别装了!” “……” 主持方丈闻言,慢慢的停下了敲木鱼,念了声,“阿弥陀佛!”才睁开眼睛,抬眸看着荀沐阳,“原来是懿王殿下,您什么时候来的?” “呵!”荀沐阳冷笑,“给她把银针取了吧!” “懿王殿下吩咐,老衲不敢不从!”主持方丈给朱小取银针的时候,朱小还是疼的蹙眉。 睡梦中也疼的叫出声。 “老和尚,你轻些!” “殿下,老衲已经很轻了!” 只是主持方丈把银针取出来,放在一边的碗里,那银针的尖端都是黑色。 荀沐阳只觉得背脊心发凉。 那种慌乱、恐惧,几乎瞬间就将他淹没。 如果那日他给朱小用迷药,她不喝那杯水,不昏迷发热好几日,他会不会觉悟,会不会断了那些东西? 答案是不会! 他不敢去想,如果心里唯一的那点救赎都没了,他将会变成个什么样的人。 为了皇权不择手段,天下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宛如蝼蚁,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他会让无数人为她陪葬,让她一个人去了,也有人去伺候她。 “……” 荀沐阳伸手轻轻的给朱小把头发整理好,“是什么毒?” “这毒就意思了,幸好她不曾内服,若是内服一次,饶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