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外村的女孩愿意嫁进来。何况,村子里有肥胖症这么个诅咒,外村的人躲避还来不及呢,哪会愿意把女儿嫁到这边来。” 杨氏抽了抽鼻子,嘟囔:“原来小兔崽子也是明白这个理的。” “我知道村子里有家女儿没有肥胖症。”栩栩连忙道。 母子二人顿时目光齐刷刷地转到栩栩身上,不约而同道:“你说的是真的?” 栩栩点头,“夏大夫说他曾经治愈过一个女子的肥胖症。” “是谁?”母子再次齐声问。 栩栩却令二人大失所望地摇头,“不知道。”又道了句让母子二人从地狱瞬间升到极乐世界的话,“我只知道她是阿陶的姐姐。” 于是,母子开开心心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上午,一家三口盛装出发,前往阿陶的姐姐家。 杨氏告诉栩栩,阿陶与其姐姐瑞柳是一对孤儿,四年前,瑞柳与弟弟阿陶来到这个村子里,听说是因为被什么人追杀而逃到了观音庙里。当时,村子里吴天承和他的妻子,夫妇二人已经年过半载却还没有子嗣,就到观音庙里求子,正好看到了这一对姐弟,便收留了他们。 “阿陶那个孩子从小就聪明,特别喜欢医术,经常偷跑进天齐医馆,缠在夏大夫身边,求学医。夏大夫收徒一般要考验三关,一关考手,二关考眼,三关考心,每一关都极其严苛,据说能通过这三关者寥寥无几。阿陶尚是个七窍都还没有开的孩子,自然也没有通过,可夏大夫却破例收了他为徒,大抵是因为看上了阿陶的聪明好学罢。” 路上行了近半个时辰,方到达吴家。 开门迎客的是阿陶。 进屋后,杨氏拽住阿陶,笑问:“孩子,你的爹娘呢?” 阿陶却虚了一声,压着嗓子道:“小一点声,师父正在屋内给姐姐看病呢。爹娘他们出去做生意去了,中午才会回来。” “啊?”杨氏也压低了声音,“夏大夫也在?” 韩荆棘憋着嗓子喃喃:“没想到,夏大夫不仅对妹妹热情,原来对每个女子都热情。” 知道夏大夫也在,栩栩心头一跳。 阿陶搬来了椅子,让三人先坐着,然后又跑去后屋倒茶。栩栩去帮忙端茶时,无意透过门缝,看到了里屋内夏大夫为床上一青衣女子把脉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为之一动。恍惚间,她竟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那样一个背影。就像第一次听到夏大夫的声音时,心头泛起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她始终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或许,是因为两年的昏迷中,夏大夫也曾这样坐在床边为她看病,与她说话,所以,她才会觉得熟悉? 厨房内,阿陶悄声说:“姐姐昨天因为给我们送吃的,着了风寒,晚上回来就生了大病。本来爹娘是想请别的大夫来给姐姐看病的,师父却自己来了。师父说,因为要通知全村的女孩治病的事,医馆所有人都出动给村子里的女孩做思想工作去了,医馆这三天也不开了,闲着也没事干,就亲自来给姐姐看病了。” 说着阿陶拽了拽栩栩的衣袖,紧张兮兮道:“我听师父说给村子里的女孩子治病,是要用你的血做药。你不怕吗?要是血被用完的话,会死人的。” 栩栩微微一笑,“师父他是神医,是大夫,只救人。所以,没必要害怕。” 阿陶点了点头,人小鬼大地拍了拍胸膛,“听师弟这么说,师兄我也就放心了。” 一家三口在正堂默默喝了很久很久的茶。 夏大夫一直没有从里屋出来。 到了晌午时分,阿陶的父母提着大空篮子回来,见到闻名村子的媒婆杨氏时,大喜。吴天承道:“不知杨媒婆来我家是为何事?莫不是想为小女说个婚事?” 杨氏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被您一语就说中了!” 吴天承的妻子吴氏见这么多客人,放下手中的篮子,吟笑着,“你们聊着,我去厨房做些饭菜。” 阿陶连忙拦住,“娘,今个不用您下厨了,师父他已经帮我们做好饭菜了。” “啊?”吴氏吃了一惊,连忙跑入了后屋厨房。 韩荆棘与栩栩听到了阿陶方才的话,面面相觑:夏大夫竟然会下厨! 不久,吴氏与夏大夫一同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吴氏一家似乎对于夏大夫的厨艺早有领会,对于那一桌子的美味没有多少惊讶。然而,栩栩等人却是头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菜,心中叫绝,震撼不已。 韩荆棘一边与对面的夏大夫敬酒,一边叹道:“记得村子里两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