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自己的人生。他一直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注定,所以一直在逃避。 失忆,也是逃避的一种方式。 可是,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能逃掉。 他不能看着阿栩生活的这个国家有危险,而自己有能力做些什么却冷眼旁观。 所以,这不是阿栩的错,即使阿栩不说那些令他伤心的话,他也会恢复全部记忆,拿起肩头的这份重担,哪怕付出一切。 既然知道自己将走上什么样的路,他便做好了觉悟。也当知道,阿栩此生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他此生虽想求得心无所愧自由自在地活着,可终归还逃不了这宿命。 ☆、爱意长留誓难收(三) 第二日的中午。 栩栩因着旧伤加重,尽管有医馆的老大夫细心医治,也未能醒来。 当看到夏大夫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纪芸慌慌走上前,拉住夏大夫的手,焦急道:“你快去看看栩栩,她一直都没有醒来,像是快要死了。”又抱怨道:“你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要不是卫岩一个劲与医馆的大夫解释你没有死,你现在可能已经被埋了!” 因为害怕大师兄,卫岩依旧躲在暗处,此刻,正躲在二人旁边的黑屋里,透过窗户注视着他们。他看着纪芸那一副好似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那对栩栩生死万分担忧的模样,又想起昨日她那冷漠的神情,终隐约觉得哪里有问题,心头沉闷得厉害。 夏大夫如忘记了昨日之事般,在纪芸的拉扯下,大步走进了栩栩的房间。看到床上好似失去了生气的女子,他却没有露出半分担忧的神情。 纪芸看着夏大夫那对眼前之人生死不在乎的神情,眼珠颤了颤,嚷嚷道:“她都快死了,你这大夫怎么还不去给她把脉看病啊!” “放心,我会救她。”夏大夫简单地道了这句,便走出了屋子。 纪芸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呆了:怎……怎么了这是…… 两日后,栩栩在喝了三次夏大夫亲自熬的药后,果真清醒过来。 “师父……”这是她醒来唯一能想到的词。 纪芸正忙碌着为她擦洗额头上的冷汗,听到她的喊声,一面因她的苏醒感到高兴,一面又为她喊的一句师父,感到生气。她扶起栩栩,撇嘴道:“你的师父从你昏迷开始,就不关心你了。每天把药给我,人就走开,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他都已经这样不在乎你了,你还叫他干嘛?” “是吗?”栩栩喃喃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脸颊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虽然心痛得厉害,“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她终究不是灵儿,也不想成为灵儿的替代品,尤其是在心爱的人的面前。人心是这样古怪善变,明明前一刻还想陪在他身边就好了,因为有所希望。后一刻,便是这样难以忍耐内心的煎熬,因为绝望。 可是越是这样绝望,越是因为爱得深,不可自拔。 “太好了?”纪芸不解,气呼呼道,“哪里好了?你那么喜欢那个人,那个人却对你那么冷漠……” “我喜欢他又如何,不喜欢他又如何。”栩栩有点自嘲地道,“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他连真正的我是谁都不曾想要了解过。罢了,我早该放弃的,是他太狡猾,给了我期望又让我绝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喜不喜欢只是她的事,为什么当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时,会这样生气。她究竟在妄想什么。 真是女儿家的心思你莫猜,因为她自己都猜不得。 “什么意思?”纪芸却是一头雾水。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难道你的师父终于来看望你了?”纪芸欣喜道,连忙起身去开门。 栩栩的心头亦是一喜,抬起目光,看着门那边,期望着什么。 门缓缓被纪芸拉开。 进来的人却不是夏大夫,而是一副好似方才见了煞鬼模样的卫岩。 栩栩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时,纪芸惊讶道:“是你?你这个胆小鬼终于敢露面啦!” 卫岩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没有理会纪芸,径直走到了床边,将饭菜放在床头的高凳子上,勉强露出些许惯有的嬉笑表情,道:“栩栩……不,主子,这是大师兄亲自为你做的饭菜。大师兄说,希望你能全部吃光它,别辜负了他的心意。然后,他还说,若你吃饱有了力气,便随纪芸去澡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