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呦地直往孙谚怀里躲。 池小池见这药库大门异常结实,厚重又宽大,门上有砸撬甚至火烧过的痕迹。 他掰着锁眼看了看,确认这锁该是没被撬开过,活像一颗坚硬的山核桃,人人都知道内里的仁儿美味,却只能望洋兴叹。 他问061:“六老师,帮我检测一下,里面有没有搞头。” 061简明扼要地答:“有。” 有了061这句话打底,池小池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池小池伏在锁眼边端详一番,从上衣里取出只曲别针,拿牙齿拗弯了,捅入锁眼,先细细地剔去内里生出的红锈,旋即换了头,将曲别针没入锁眼内部,轻轻咧着嘴,侧耳贴着冰冷的铁门,拨弄着锁芯。 众队员早已习惯电子锁,却对这种奇怪的老式门锁束手无策,甚至不很能理解池小池现在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直到那扇门吱吱呀呀地向内打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到回过神来,众队员都惊了:“我靠,丁队,可以啊。” 池小池把扭曲的曲别针塞回衣兜,平静道:“有人教过我。” 当满满一库的药品出现在大家眼前时,所有人都疯了。 在大家连生产日期都顾不上看、把能派得上用场的药品一箱箱搬上车时,池小池在药库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具早已冻成人干的铁青色尸体。 尸体是男性,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胸前还有工作牌,正是药库的看守者。 这种冻饿而死的路倒,众人这些年来见得太多,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进门时,池小池就发现门锁那边堵了东西,是半把断钥,等翻过他的口袋后,他又发现尸体的口袋里有一把恰好能对得上的断钥匙头,以及一张被攥得皱缩起来的纸团。 池小池把纸团展开,上面写满了各种物资的名称,每样物资后面都画了条横杠,后面则是对应给出的药物。 淡蓝色的水笔痕迹,与尸身右手虎口处留下的墨水颜色完全一致。 池小池想,这人在灾变发生后,大概是想要就近利用资源,囤积居奇,便向来抢药的人写了纸条,要他们按照纸条给自己搜寻来物资。 然而在生死关头,法律对人的约束都消失无踪,谁还跟他讲等价交换。 面对哄抢,守药人在情急之下躲入了药库中,并拿钥匙反锁了门,谁想用力过猛,钥匙折在了锁眼里,反倒堵绝了他自己的生路。 他接下来的时光,怕就是守在了这一囤药边,在抢药人愤怒的呼喝与砸门声中,惶惶不安地度过了生命的最后几日。 池小池伸手摁了摁他的胃,发现里面冷硬鼓胀得可怕。 再看看他身周散落的空药板与药盒,他分明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就近吞食了大量药物,反倒害了自己的性命。 他微叹一声,拿那张写满了物资的纸,盖住了守药人死不瞑目的脸。 他们搬走了一半的药,而这些药几乎填满了一台重型卡车车厢。 队员们乐得见牙不见眼,都想着干脆趁着天没黑打道回府,省得横生枝节。 但他们的丁队仍坚持要去药库附近的一家商场里再找找,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大家已经习惯听从他,再说物资又不咬手,自然是越多越好。 因此谁都没有异议。 颜兰兰兴冲冲地多问了一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