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任他给自己梳毛,在梳理时常有静电产生,黑豹也没有焦躁不安,温驯地用尾巴盘勾住他的手臂,并不时拿嘴轻轻碰吻他左手无名指上的伤疤,痒得池小池轻轻吸气。 他把脸埋在黑豹腹上的软毛间,双手轻拢住它流线型的腰部肌肉,深深吸了一口。 黑豹就乖乖倒卧着,任他在自己身上玩闹,灰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池小池。 一旁的谷心志略艳羡地望着他们,并试图同池小池搭话:“它叫什么名字?” 在池小池开口前,驾驶座的孙谚便抢先道:“老板。” 池小池纠正:“煤老板。” 孙谚哭笑不得:“丁队,你是真不觉得这个名字土啊?” 池小池捧着他家老板的肚皮,挠痒似的搓弄:“很适合他啊。” 全程,池小池没有和谷心志发生任何直接对话。 在卡车的颠簸摇晃中,谷心志渐渐恍然。 这两年,他做的每个梦都有数月之久,加起来,他在梦里已过了百年。 梦中,丁秋云永远把一颗心系在自己身上,信任、坦诚,从不怀疑,永远积极地试图把他引入和大家的对话当中,不让他显得太自闭、太孤寂。 但那样的丁秋云,他已经不敢再看见了。 反倒是现在与梦里迥然不同的丁秋云,能叫他安心,却又叫他止不住地心头泛酸。 注意到谷心志含义复杂、甚至带着点委屈的眼神,061渐渐明白了过来。 池小池用近四百张的制梦卡,放了两年的长线,为的就是胜过和一个变态的心理战。 就目前战况而言,池小池大获全胜。 池小池带着谷心志回到了丁家。 进入家门时,丁母正浇着池小池上次从三百公里外搬回来的一株茶花。池小池用了一张屏蔽痛觉的卡片,蹑手蹑脚地走上去,搂住了丁母的脖子:“丁姐,浇花哪。老丁头呢?” “回来了?他一大早就出去遛弯去了。”丁母一回头才看见谷心志,立即嗔怪地打了一下池小池的胳膊,“多大的人了,还搂来搂去的。这位是……” “我以前的战友,谷心志。”池小池神色自若地介绍,“这次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碰见的。” 谷心志对丁母一点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止一次设想过与丁秋云的未来,但内容都是他与丁秋云两个,从无第三者的存在,连猫狗都不能占据他们二人的空间。 因此他从来没有应对丁家父母的准备。 丁母较为宽和,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内向的孩子,立即热情张罗起来:“吃过饭了没?锅里还有点皮蛋瘦肉粥……” 池小池走到谷心志身边,不由分说地扯住他的手臂:“他身体不好,又比较内向,我送他去客房休息,一会儿我给他送饭。” 丁母一向了解儿子为人,既然是他的战友,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便转身去厨房热粥饭了。 谷心志被池小池拉上了楼,带入客房。 一进门,池小池便放开了手。 他现在身上带伤,也没有为谷心志服务的打算,指点着谷心志从柜中取出被褥,又倚在门上,看着他整理床褥。 二人均是出身军队,迅速打理好一张床已是基本技能。 谷心志把被褥铺好后,道:“枕头。” 池小池:“柜子里。” 谷心志:“没有。” 池小池便走到柜前去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