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胎,任队友包扎。 他的肩膀被铁砂钻出了几个小眼,虽说是皮肉伤,但因为末世药物短缺,任何伤都不能小觑。 丁秋云查看了一下伤者状况,随即回头问道:“谁打的?” 无数沉默且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在墙角被五花大绑的东库看守者。 ……那是一个旧人类。 那人察觉情势不对,急忙:“我投降了!我投降了!你们不能杀我——” 丁秋云果断一枪打中了他的肩膀。 求饶声被惨叫声所取代。 丁秋云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要他的命,也没有继续折磨他,只指挥着另一人把同伴搬上车,吩咐给他用药止痛消炎,随后掂一掂还在发烫的勃朗宁,转身把手伸入谷心志的裤袋。 大腿被触碰的感觉让谷心志低低“嘶”了一声,旋即失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丁秋云摸出五六颗子弹,在掌心里拿拇指拨了拨,一一推入枪膛:“你刚才抢了三个人的武器,全是同批次的手枪,抢了也不用,只拿子弹……” 说着,丁秋云把装填完毕的弹匣推回原位,用舌头轻润了润下唇:“放心,射程以内,子弹有的是。” 谷心志用堪称迷恋的目光注视着丁秋云,手兴奋得有点抖,但还是强忍着把双手绞在背后,小口深呼吸,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从东库出来时,东广场那边乒乒乓乓的枪声已停。 丁秋云过去时,广场上拿铁链绑了一溜新人类,以及几个为虎作伥的旧人类,其中一个恰是刚才丁秋云在台下看见敲笼子威胁奴隶的那个。 他满脸的涕泪都冻成了冰,肩膀大幅度抽搐着,看起来凄惨得很。 舒文清把附近扫清后,回来观视俘虏,发现这人后,微微一挑眉。 她的手下照这人后背踹了一脚,脸色难看至极:“舒队,我们给你把人弄回来了。” 舒文清客气道:“谢谢。” 几句对话,丁秋云便猜到了这男人的真实身份, 看清眼前人后,男人立即痛哭起来,膝行上前,用脸去蹭舒文清的膝盖:“文清,听我解释。我想,我想活——” 舒文清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捏了两捏,哄孩子似的低语:“好了,好了。我知道。” 男人如获救赎,仰脸去看曾经的爱人。 舒文清转头对一直跟着她、现在也还在探头探脑的颜兰兰说:“小姑娘,回头,闭眼。” 颜兰兰虽说人皮了一点儿,但胜在听话,尤其是对此类命令性言语尤为敏感——她已被丁秋云训练了出来。 她迅速转头,乖乖闭上了眼。 “你不用跟我解释。”舒文清低头抓紧了他的头发,后退两步,才撒开了手,“我的朋友在下面,你慢慢去跟他们解释。” 说罢,她左手握紧背后柴刀,平举抡出,干净利落,一刀断喉。 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那人喉间喷着血倒下时,眼里的希望之光还没有褪去。 这是克制的情绪之下,舒文清能想到的最公正的死法。 她把沾满血珠的柴刀就势一挥,洒下一道血线,提刀转身,眼睛微微一转,发现还是有血溅到了颜兰兰后颈处。 她上前几步,朝丁秋云所站的地方走去,路过颜兰兰身边时,随手替她将颈后的一点血拭去。 颜兰兰浑然不觉,被她小狗似的捋了一把,摸着脖子有点懵。 丁秋云早已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与舒文清打上照面后,便主动把用来通知具体事务、安装在全城各处的总扩音器抛给了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