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数,也不敢全然放松。 文玉京倒是安然:“公子,快些上路吧,早些将你送到,我也能早些回转,书绝还在等我回去。你也不想他等急了吧。” 一听他提到段书绝,叶既明心知不妙,马上替他申辩:“我与小……段书绝,也仅几面之缘,不算相熟。” “我知晓。” “你是他的师父,我不想与你争斗。” “很巧,我也是。”文玉京温文道,“徒儿交几个朋友,是他的事情,我又何必多管呢。” 叶既明:“……”这套说辞太过冠冕堂皇,他并不很信。 不过文玉京的言辞实在恳切,在叶既明回味一番、差一点就要信了他的邪时,文玉京却主动伸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住黑金剑尖,搓了搓,闭目道:“好剑。” 叶既明一惊,想抽开剑,可试图撤去剑锋之时,他骇然发现,在那两根修洁的手指加持下,自己甚至无法移动剑尖分毫! 他被激起了性子,握紧剑柄,正欲发力,拔出剑来,突觉一股至纯罡气沿剑身袭来,接下来掌心一震,轻微的灼痛感让叶既明头皮一麻,立时放开剑柄,低头看去—— 他的掌心里被打下了一个淡金色的烙印,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来”。 叶既明:“……!!!” 他第一时间调息理脉,生怕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对自己下什么毒,但细理一遍,除了掌心烧灼的刺痛犹存,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经脉未曾受制,体内也未有毒素流入,一切安然。 叶既明捂住右手,警惕后退:“……文玉京!这是什么?!” 文玉京单手拔出后背碧伞,瞬间换为软剑,反手甩缠上黑金长剑的剑柄,再潇潇然一转身,将长剑稳稳送回叶既明腰间剑鞘中。 “有用。”文玉京语焉不详道,“……但最好不会用上。” 叶既明咬牙,尝试擦掉这劳什子。 这打上的金纹若是像点样子,叶既明未必会这般生气,偏偏是一个唤狗似的“来”字,简直土得惊心动魄。 但是那金字像是长进了肉里,不仅无法抹除,反而越擦越亮。 叶既明几欲吐血,冲口而出:“文玉京,你敢这样羞辱本君!” 文玉京温柔地一欠身:“公子误会了。只是为备不时之需。” 叶既明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可刚才的短暂交手间,他已做出判断,此人非是易与之辈,与他交手,一来占不到便宜,二来他是小鱼的师父,哪怕是为着小鱼,自己也理当礼遇一二,不该彻底撕破面皮。 计较过其中利害,叶既明忍下一口气,把按剑的手放下:“可有人对你讲过,你看起来颇为正人君子,却着实惹人厌?” 不能动手,还不许他动动口? 明明只是不痛不痒的评价,文玉京却是微微一怔。 叶既明的评价,按理说,他该是从未听过的。 自从被格式化后,大多数以前相熟的系统都来安慰过他,他也在大家的安慰中,勉强拼凑起了一个关于自我的大致认知。 大家用的较多的形容词,不外乎“人很好”、“温柔”、“人缘不坏”,于是他便自然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但叶既明一句无心之语,竟隐隐拼合起了他已经被搅碎的零散回忆。 ……他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评价。 叶既明嘴上占了些便宜,又见文玉京出神,便以为他是被刺到了,略得意地哼了一声,把被他打上金印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