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办法抱紧我哥的大腿,做那三分之一的存活者,要么就想尽办法杀了他。” “而从‘鲶鱼’的视角来看,池江雨身边已经有了白安忆,还有魏十六,三个人看起来关系不坏,后来,队伍里又吸纳进了赵柔和单双。所以,对‘鲶鱼’来说,抱大腿的最佳时机已经错失了,所以,他们只剩下了后一种选择。” “而后一种选择,又和机构的追求完全相悖。” “所以,不管其他异能者是不是对我哥怀有杀心,‘鲶鱼’都非死不可。” 推演整个过程时,池小池拿手反复撩拨着水面,神情淡淡,声音也极低,仿若耳语,甚至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迷糊的嗓音与清醒的逻辑彼此交织,话内的杀机与表面的恬淡互相融合,竟惹得“白安忆”出现了后脊发麻的错觉。 他制造出各种暗示,释放出无数信号,一步步展现出池江雨的重要性,不断添加砝码,最终借机构的手,杀掉“鲶鱼”。 “白安忆”还是第一次对除白安忆之外的人产生了几分真心的激赏。 他问:“你是学心理学的?” 池小池一挑眉:“我吗?我什么专业都不是。没上大学,高中肄业。” “白安忆”难得噎住了:“……哈?” 池小池:“我看上去学习很好?” “白安忆”这下是真的好奇了:“为什么不读?” 池小池笼统道:“我没有时间。” “白安忆”看出池小池不想说,索性不再刨根问底,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轨:“现在机构确实还不能确定池江雨是不是多异能者。但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来确定的。” 池小池懒懒应道:“是啊。” “等他们确定了,他们一定会退还赌博者本金,关停整个游戏,并处理掉参加这次游戏的所有异能者。毕竟,作为世界上第一例多异能者,机构会付出任何代价去保护他。”“白安忆”说,“我提醒你,不要抱有无谓的期待,也不要寄希望于他们会看在‘白安忆是池江雨的表弟’的面子上,而不杀掉白安忆。” 这才是“白安忆”真正担心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在这一点上,他是责怪池小池的。 ——既然早有了完善的计划,为什么不让白安忆担任这个“多异能者”的角色? 这样一来,就算其他异能者都死了,至少白安忆还能活着啊。 池小池也听得出他语气不善。 他说:“我这样做,有我的理由。” “白安忆”洗耳恭听。 池小池说:“我不能忍受我哥在我面前再死一次。所以,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白安忆”神色有点难看了:“只是这样而已?那小白子算什么?鉴证你们情比金坚的道具吗?” 池小池毫不介意他的尖刻:“这只是第一个理由。” “第二个理由,无论发生什么,我哥一定会保护我。不论我是池小池,还是白安忆,还是其他什么人。” 这两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仍不能取信于“白安忆”。 他说:“我不能放心。除非你有更妥善的能保护白安忆人身安全的计划。” “既然你这么说了……”池小池站起身,拍掉膝盖上的土,“我们就打个赌吧。” “什么赌?” 池小池说:“机构即使确定我哥是多异能者,也不会杀任何人,不仅会把整个游戏持续运转下去,还会保住尽可能多的异能者,叫他们活着集中到我哥身边。” “白安忆”:“……这有可能吗?” 池小池笑一笑:“有的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