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路?”陆渔懵了一下,“在哪儿?” 小人参精身后的人参须须顿住,仔细回忆四五十年前的场景,好一会儿,犹疑地道,“胸口?肚子?□□?” 胸口肚子□□? 陆渔眨眨眼,原来这就是下三路啊?记住了!记住了!以后打架就按照这个顺序来! 掉头,对准那个骂她祖宗的男人,蓄了劲儿,欢快朝他下三路踢去!迅速踹完下三路,陆渔回头,看小人参精,“果真跟死鱼一样,那……然后呢?” 小人参精白着脸,夹着腿,有些不敢说话。那个男人被陆渔踹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不对,是直接踹晕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它也好疼。 “这就是打架?”以为小人参精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陆渔瞧瞧踩在脚下的男人,皱皱眉,“不好玩,太简单了。” 说完,她忽然定定地看着小人参精。被她这么一看,小人参精好怕啊,结结巴巴道,“还……还有割叽叽,捅……肚子……” 见陆渔一步步往它身边来,小人参精含了两泡泪,连动都不敢动,衣服里的人参须须都拧在了一起。 爸爸,姐姐好可怕啊啊啊! 在小人参精越来越害怕的视线里,陆渔直接越过它,径直往它身后走去,走了五六米,停下,歪头看着被撬起来的地砖,眼睛眨了眨,陡然升起一股怒气。 地砖下有一颗七寸陶瓷长钉,直直钉在水龙脉上,几近将水龙分尸两段! 拔出陶钉,之前因盈果和槐花积聚的灵气功德迅速放出,勾连住水龙的龙骨,不断循环往复地修复着。周围的花木疯长,一棵靠她最近的柳树枝条迅速垂到地上。 小人参精见状,赶紧站在柳树下,将逸散出范围内的灵气吸收,也阻挡住柳树疯长可能带来的麻烦。老槐树被人差点剥完皮的事儿,它现在想想都还腿软呢,不能叫灵智都没开的柳树被人砍了。 停住动作,陆渔拧眉,看着续接起来的水龙身体,发愁。龙身好了,但是龙骨只是对齐,并没有长拢,怎么办啊? “姐,怎么了?”小人参精和她隔着一段距离乖乖站着,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这块儿的水汽很好,就是闻闻,它背后的须须都长长了一毫米呢。 舒服。 “噌!” 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打断小人参精的话,在它呆愣的视线里,陆渔拿着匕首起身,一步一步靠近惊恐瑟缩的男人,目不斜视地在他上下丹田位置划了两条细长的血痕。 几乎是瞬间的,那两处便飘起来两滴芝麻般大的血珠子。 见陆渔破了他丹田,还抓起他的手腕,一根根手指头划过去,放出心头血,男人嗓子发出“嗬嗬”的声音。另一个男人闭着眼睛,吓得眼珠子乱转,却也没逃过跟他同伴一样的命运。 几乎是血液离体的瞬间,两个男人顿时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惊恐之下,嘶声喊着,叫周围还在沉睡的人猛然惊醒,穿着睡衣趿拉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其中,跑得最快的,当属离得最近的一位退休老军人。 等冲到跟前,老军人楞了一下,眼里满是陆渔白净着一张小脸,捏着个大男人的手指头淡定放血的小模样。 “……”他往前走了两步,喊了她一声。“小姑娘?” 陆渔闻言抬头,看见老军人就是眼睛一亮。 好浑厚的功德和浩然正气! 不待老军人说什么,陆渔把匕首在身上蹭了蹭,小心合上,然后一头冲向他。 她起身之后,那飘着的细小血珠子也爆出一层薄薄的雾气,迅速朝着山间飘去,为山林带来一层薄薄的细雨。 夜里本就看不清,更何况这所谓的血珠子并不是真的血液,老军人肉体凡胎自然也就看不到了。 “爷爷?”陆渔紧紧拽住老军人的衣摆,笑的眼睛弯起来,“您可不可以借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