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量小了没效果,可能等他死期到了,都不一定能进行下一步治疗。 剂量稍稍大一些,他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最后也得见阎王。 男人闻言只是笑笑,没有解释。他这身体他自己清楚,可要他放下已经进入最后阶段的研究去争取这微末的希望,他拒绝。 国家等不起,国外势力等不及。 “关叔叔,他身上有功德。”陆渔从被子里露出一双清透的眼睛,仔细看了两眼,又道,“还有国运影响。” 关二天:…… 日了,坐个火车,还能遇上因果。今儿要是不了这份因果,他还修行个屁啊! 可是他真没办法,即便练了丹药,他身体受不住也没个卵用。 一想要沾染因果,尤其是这样的人的因果,关二天急得有些想要跳脚。 修行人士只管修行人士,以及非人之事,从不与此外的人或事沾染因果。所以俗世间的生老病死,如非涉及因果,一概不闻不问不管不沾手。 泾渭分明,从不越界。 扎头发引起的血案吗? 关二天揪着胡子,这可咋办?早知道就不接受了! 中年男人听见陆渔的话,笑了笑,本打算当做笑话,可她最后一句“影响国运”,却让他心下一跳,脑子里宛若精密仪器一般过滤了一下自己言行举止,发现没有任何疏漏,不会涉及泄密,才一笑而过。 待他慢腾腾地爬到上铺,抱着大部头继续翻看的间隙,便见下头那小丫头的铺位上拱起了一团。 他笑笑,正欲将注意力拉回到大部头上,便见那叫阿渔的小丫头朝着他下铺喊要纸。 关二天身上能带什么纸?自然是画符专用的纸了。 他也不问什么,直接给她递过去两张。然后就见她又钻进被窝,好一会儿,叠了个不怎么好看,但却结实的多边形出来。 下床,她走到男人铺位前,举手将黄纸包递给男人,“叔叔,给你拿着,等阿渔向你要,你再还给阿渔哦。” 她离近,关二天隐约觉察出些什么,但却不太肯定,一个愣神儿,两人已经交接完毕。 看着陆渔回自己铺位,关二天止住了好奇心,车上人多口杂,不便开口发问。 可也忍不住细细思考,阿渔不会画符,又不会驭使纸人,那黄色小纸包便没有其它效用,除非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只是从采药一路走来,这小丫头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更别说那纸包的大小了,里面顶多塞两个大拇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那男人不想让孩子失望,便接手了陆渔递过来的纸包,依言塞进上衣靠近胸口的口袋,之后就又低头看书,没想着去捏一捏,感觉一下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所以,两人谁都没想到陆渔会把她得来的那片金色龙鳞塞进黄色纸包里。 陆渔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见属于强大生物的自愈能力缓缓渗入中年男人的心脏,冲开里面的黑色淤积,慢慢像四肢百骸延伸,这才眨巴眨巴眼,打了个呵欠,蹭了蹭被子睡去。 爷爷说了,正直爱国的科学家需要好好保护,她保护了呢…… 陆渔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关二天上铺的男人实在压不住那疯狂袭来的睡意,只好放开手中的大部头,盖上被子睡去。 整个软卧间四个人,三个睡得深沉,只有关二天还醒着,细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方式,难得进入修行状态。 感觉到那修炼速度,关二天狠狠愣住,随后再也顾不得什么,抓紧时间开始修炼。 有这样玄妙的修炼时候,作为修行之人,怎可随意浪费? 关二天不知道,因他和上铺的男人是同一个朝向躺着的,上面龙气氤氲,多的便缓缓蔓延下来,他算是沾了上铺男人的光,才得以有如此玄妙的修炼时刻。 如此,等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陆渔软卧间没反应,甚至隔壁软卧间也没反应的时候,年轻乘务员急了,一个个敲门过去。 “同志?同志?”见没有人应声,乘务员声音都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