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手法依旧娴熟。 陆渔将削得光滑的小树枝子递给关二天,又给他打下手,帮着给黄鼠狼固定了后腿骨折处。 黄皮子震惊之下,傻呆呆地看着众人,也不“叽叽”叫了。 它…… 咋那么多人关心它?! 头一次被人类如此对待,黄皮子有些不适应,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过众人,忽然低下了头。 怪不好意思的! “你,”关二天睨了它一眼,忍不住出声提醒,“你以后看人,眼神正气一些,不要随便滴溜溜的转眼睛。” 贼眉鼠眼,满腹算计,实在是叫人提不起好感,也不敢轻易靠近。 他说着,看了一下右后肢捆绑的结实程度,然后收回手,在口袋里摸索。 黄鼠狼木楞楞地看着他,有些迷,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二天没有管它什么心理活动,只专心在口袋里摸索着。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掏出一个速效救心丸瓶子。 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个,便有塞进了口袋,继续摸索。 黄皮子眼睁睁地看着关二天的手,前肢难耐地抠了抠地。 叽叽! 咋又放回去了?! 给它啊,给它吃啊! 闻着那丹药的药香,还有隐约传来的能量,黄皮子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去,咽不回来。 关二天又拿出一瓶,看了一下,没有放回去,递给了旁边的陆渔,“拿去当糖豆吃。” 黄皮子:……他们这些人类怕不是眼瞎?难道看出不来谁是伤患吗? “叽叽叽叽叽叽……”黄鼠狼瞪圆了小眼睛,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叫了一会儿,才生气地一扭头,将自己收尾盘了起来。 华夏自六十年代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有大面积干旱情况,严重的地方甚至形成了旱灾。 它之前感应到老道后人有危险,便加速赶过去,一路上虽不曾仔细看,可扬起的浓厚沙尘也能够说明问题。等它过去,老道后人都差点奄奄一息了。 那孩子不过十四五岁,亲人尽数去世,只剩他一个。因跟人抢水源,被人敲了一榔头,又累又饿又渴又急,一下子便倒下了。 它趁着晚上给这孩子喂水,却被他看了个正着。两相对视下,它扯扯嘴,这孩子便晕乎乎了。直到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它才让这孩子醒过来。 现在不是集体经济,它看着孩子去地里,看着他看着干枯的庄稼哭不出声,最后却又抱头痛哭的无助模样,心里揪了一下,这才动了恻隐之心,专门去寻找水源,看能不能引到这个村子。 它奔跑了几天,发现几乎每隔几块庄稼地就会有一眼水井,可惜的是十个水井才有一个出水,而那水还是浑黄的,黄沙黄土掺杂其中。 这样的水源浇灌庄稼肯定不行,一来水比较浑黄,跟炒面糊糊一样,一旦浇灌,等晒干了,庄稼更难钻出地面。二来,干结之后,那些庄稼苗子就会更细软,立不起来。 它跟着老道许久,很是明白这个道理。 想着老道的恩情,它在烈日暗月下,不停奔走。等到了淮河流域,伏羲故都范围内,它发现,干旱情况更为严重。 此处老道曾说过,是中华文化发祥地,还有沙颍河、涡河、西淝河、汝河四大扇形水系。 明明是水资源比较丰富的地方,却干旱严重,形成旱灾。从一月份到现在,几乎没有下过雨,降水量可以忽略不计。 它还没有化形,连小妖都称不上,再怎么样,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可到底不甘心,它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管是什么方向,最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玩意儿。 是的,很奇怪。 它怎么说也是个精怪,见过不少东西,这东西着实叫它好奇心起来,于是就悄悄跟着。 结果没走多远,就差点被那玩意儿给吃了,幸好千钧一发之际放了个屁,才能保全肢体讨回来。 黄皮子正失神,眼前就多了一个速效救心丸的瓶子,然后一粒丸药塞到了它嘴里。 瞬间,心肺处的火气便消散了一些,就连断肢那块儿也凉爽舒适起来。 “叽叽叽叽叽叽……” 黄皮子咂摸咂摸嘴,这才咧开嘴笑了一下,在众人一言难尽的表情里,继续说着它的所见所闻。 等它说完,关二天看向火羽真人,“我怎么听着像是肥遗?” 一个头,头下面的身子劈叉,好几条腿儿,还有翅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