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选一样吧。” “大人,怎么又要蒙眼睛?大人做这事总喜欢熄灯其实也就够了,玉如斗胆求大人一回,这次可否……” 玉如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便又听她转了话锋,只是声音里带了一丝胆怯:“大人欢喜便好,奴家蒙上便是了……” 然后便是衣物窸窣落下的声音。 赵珒的声音又隐隐响起,那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感情:“选一样吧。” “那……还是鞭子吧,大人喜欢,奴家也喜欢……” 薛令微在外面听得瞠目,若非是今夜偷听,她根本不敢相信赵珒如今竟成了这样! 曾经那个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赵珒,好似是她过往之中的一场错觉。 难道真如荣娘说的,站在权势上的太监,都是这般堕落? 房内的灯乍然熄灭,紧跟着响起的是一道鞭子落在肉体上的清脆之声。 伴随那道鞭子声响起的,还有玉如说不上是快活还是痛苦的娇吟。 薛令微躲在窗下听得面红耳赤,虽然未见里面究竟是副什么样的场景,可听这声音大概都能猜到了。 ——赵珒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堕落至此的? 几下鞭子过去便没再继续,里面寂静了片刻,忽然又猝不及防的响起玉如难以言喻痛苦的低呼。 玉如却咬着牙,笑着说了句:“大人……可觉得舒服?” 里面的赵珒没出声,却又连听到玉如好几声痛苦的低吟。 薛令微握在胸前的指节泛白,脑袋嗡嗡作响,红涨个脸。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荣娘还叫她讨好赵珒,怎么个讨好?这样讨好?她怎么做得来这种事情? 薛令微没敢继续听下去,避开守卫又悄悄溜回了东苑。 还说什么将计就计,赵珒表面翩翩,实际上就是个跟昔日的郑厂公一样的变.态罢了,果然是只有玉如才用得起的办法,真要以这种方法才能讨得赵珒的欢心和信任的话—— 她还不如直接逃走。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不要命的事情了,一回生二回熟。总比继续待在这里哪天被赵珒折磨死的好。 薛令微的心里里外外凉透了,她与朱赟怎么说也算是表亲,他们竟毫不留情的把她往这火坑里推。既然如此,也怨不得她私自逃走了。 这一夜薛令微躺在榻上辗转反侧,之前坚定的所有计划与信心,都在这夜尽数溃散。 赵府的守备在夤时两刻左右较为松懈,打定逃走的主意后,薛令微没敢睡过去,因怕惊动东苑的那两个丫鬟,她连灯都不敢点,摸着黑换好衣裳。简单打点了下自己的东西,等到夤时,便从东苑一路悄悄溜到西南角的茅房。 今夜月色朦胧,恰好给她打了掩护。趁着赵府守备换岗的空隙,她成功从茅房那里翻墙逃了出去。 白日里因为翻墙伤到的脚还未好全,本来走路就很是勉强,再度翻墙更是困难,不过薛令微根本顾不了这么多,跟那事相比,脚伤又算得了什么? 成功逃出赵府后,薛令微一刻也没敢松懈,等寻到离城门不算太远的角落里躲起来,她才敢稍稍松口气。 街上有士兵巡逻,薛令微躲在一堆破旧箩筐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她逃得未免也太顺畅了。那两个东瀛人还是习武之人,悄悄潜进府里都能被发现,而她出逃,却顺利的无人发现。 她将头巾围拢了一些,又仔细的观察了下左右胡同口。这一路过来路上都静悄悄的,的确没有人跟着她。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特地的绕了好大一个圈,专挑拐角走。 只要没出城,就不算真正的逃脱。 一夜担惊受怕,薛令微在箩筐里静等天明,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