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的地方,过属于自己的日子,不过就是清贫一点,但自在快乐,你肯不肯啊?” 青妍听了,表情有一瞬的诧异,随后又恢复平静。 “不肯。” 薛令微愣了下,“为什么不肯?” 她没想到青妍回答的如果肯定。 青妍望着火盆里的炭,那一瞬间,薛令微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的情绪。 “若无庇佑,何来自在快乐?庇佑我们的,难道不就是这座提督府吗?” 薛令微忽然不知说什么,顿了顿,她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里。” “不喜欢又能如何?红菱姐姐,待在这里,远比去过什么清贫的日子强,无权无势的清贫,只能任人欺凌。” 薛令微虽讶异青妍的话,但想到青妍幼时不比她锦衣玉食过得自在,也便不再说了。 到时候有机会离开再说了。 薛令微拿起针线继续缝制那只荷包,她初学这种东西做的并不大顺手,但也不觉得枯燥。 才刚缝上两针,婢子便来禀,说是郑贵妃的人来请她去宫中。 薛令微登时不解,郑贵妃请她去皇宫? 虽然疑惑,但薛令微还是去了花厅见郑贵妃的人。来传话带人的是个模样年轻的公公,见到薛令微上下打量了一眼,道:“是红菱姑娘吧?我们贵妃娘娘想请姑娘去说说话,不知姑娘可赏这个面子?” 她与郑贵妃身份悬殊,郑贵妃遣人来请,她怎好回绝? “斗胆问公公一句,不知贵妃娘娘请妾身去宫中所为何事?” 薛令微总觉得,郑贵妃请她八成是为了赵珒。不然,还能为什么? 那公公笑着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他似乎看出了薛令微的疑惑,道:“姑娘不必疑惑,我们娘娘与赵督公交情匪浅,姑娘得督公喜爱,娘娘说想跟姑娘说说话,那自然就是说说话。” 呵,她才不信。 薛令微看向站在门口的钱仲,钱仲并无什么表示。 郑贵妃果然和赵珒关系不浅,看钱仲的样子,郑贵妃的人来就像是没有什么好过问的常事一般。 那公公见薛令微不言,问:“姑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没有,没有。”薛令微干笑。钱仲作为赵珒的心腹都不说什么,她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那姑娘就随我们去吧。”那公公转向门口的钱仲,道:“钱卫长,不知沈姑可在府上?她是提督府的管事,我们娘娘说了,不能一声不吭的将人带走,还是要跟沈姑打一声招呼。” 钱仲表情淡淡:“沈姨不在府里。既是贵妃娘娘亲请,红菱姑娘愿意,无妨。” 薛令微听这熟络的话。得,她更不能说什么了。 她只得坐上轿子跟着那公公去了皇宫。 时隔一年多,薛令微再回皇宫,已经物是人非。 为了避免招摇,薛令微用了块面纱将脸遮住,省的惹人非议。 郑贵妃住的是昔日太上皇的吴宸妃的寝宫,只是这寝宫经过翻修,比往日还要富丽几分,宫闱间但凡见到郑贵妃的人的,无不俯身行礼退避,诚惶诚恐的模样。 郑贵妃究竟是多得宠,才叫这些宫人如此小心翼翼?这样的程度,颇似当年她的母亲。 彼时旭日当空,再过半个时辰便是用午膳的时间了。薛令微见到郑贵妃的时候,郑贵妃正坐在铺着绒衾的榻上,拿着剪子给一盆绿菊细细修剪。 薛令微请安道:“妾身拜见贵妃娘娘。” 郑贵妃朝薛令微看过来,姣好的面容漾起一丝笑意:“免礼吧。来人,赐座。” 宫人搬来圆木凳,薛令微说了句:“妾身谢贵妃娘娘恩典。”然后便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