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淑河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冰凉的锋刃贴着她的脖子,让她动她也不敢乱动。 “虽然我讨厌你,但只要你能保证我离开锦衣卫司,我就放过你。” 薛令微就怕薛淑河刀子一快不小心割破她的脖子,所以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你想怎么做?” 薛淑河没回她,而是对已经从角落里走出来的赵珒说道:“姓赵的,我知道你看重这丫头,给我备一匹马,把我身上的锁拷解了,只要你让我安全的离开锦衣卫司,我就放了她,绝对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赵珒听了,冷笑:“就算你挟持她出了这锦衣卫司,可你身负重伤,你觉得你又能逃得了多远?” “这不需要你操心!”薛淑河威胁道,“立马让池台放我出去,否则我就跟着丫头同归于尽了!” 赵珒的脸冷的像块冰,最终,他警告了薛淑河一句:“我可以如你所愿放你离开锦衣卫司,但你要是伤了她一根毫毛,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最终,薛令微被薛淑河挟持着出了锦衣卫司的大门。 薛淑河看着一群围着她的锦衣卫,对站在不远处的赵珒和池台扬声说道:“一群人围着我,这也算是要放人?” 须臾,池台对围着薛淑河的一群提绮下令:“放了她。” “你们最好还是先别追过来,等我觉得自己安全了,就会放她走,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她半分,她死了,我可捞不到什么好处。还有,你们最好不要偷偷跟过来,我可不是好骗的——” 说罢,薛淑河就将薛令微推上马,然后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为了防止锦衣卫或是东厂的人跟踪,薛淑河带着薛令微绕了很大的弯子,最终在丢了马,又架着薛令微躲到了一间破庙的地道里。 薛淑河架着薛令微下地道的时候,小腿上的伤口不小心被拉扯到了一下,一个蹒跚差点栽下去,所幸薛令微及时扶住她。 薛淑河站稳后,推开薛令微,继续拿刀架着她:“你最好别给我玩什么心眼儿,可瞒不过我!” “我已经被你挟持到这里来了,还能耍什么心眼?”薛令微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腿,道:“你还是赶紧坐下好好休养,你的伤可经不起你折腾。” 薛淑河顿了顿,收了刀,冷冷说了一句:“不用你操心!” 薛令微无奈的叹口气。 这间地道看着像是经常有人住的样子,地上铺的有床,还有一些干粮和一些零零碎碎的药瓶。 薛淑河的腿伤的比背上的严重,若是再走动不好好养伤,恐怕真的会废。 薛淑河便坐了下来,吩咐薛令微:“去把那支胭脂色的药瓶子给我拿来,其他的别乱动。” 薛令微只得帮她去拿。 然后薛令微就看见薛淑河将她原本在牢里给她包扎的腿给解开了,又往怀里搜了搜,没有搜到自己想搜的东西,就看向薛令微:“有没有手帕?” “哦,有。”薛令微将自己身上的手帕递给她。 薛淑河将那帕子咬在嘴里,将那瓶子里的白色药粉往腿上的伤上倒上去。 白色药粉一接触到伤口,便沸了起来,与原本已经干涸的血水融在一起。 薛淑河即便尽了最大的耐力去忍,可每次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烧灼之痛,她的脸比之前还要苍白,额头上都是汗,闭着眼闷哼。 薛令微站在一边看着此情此景,已经瞠目。 约莫一刻过去,薛淑河终于挺过那阵痛苦,后腿的伤口不过短短一刻就已经凝固了。她将药瓶子递给薛令微,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虚无,“等会看准备,把这个撒在我的伤口上,你要是敢给我做什么小动作,就别怪我让你再也看不见外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