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微见他们靠近,一时情急,便不顾了:“你们简直是放肆!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安……” “姌姌。”薛令微才说了一个字,就被赵珒打断。他抓住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赵珒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对那男人说道:“别为难她,你想如何,冲着我来就好。”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孬种呢。”男人极为得意猖狂,“刚才她骂我是腌臜东西,这让本公子心里很是不舒服。”那男人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只要你跪下,给我磕个头,再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不为难你们两个了,觉着如何?” 见赵珒不说话,男人又道:“怎么,做不到?其实也就是屈个腿的事情而已,有什么难的?” 薛令微听这下流东西竟叫赵珒给他下跪,顿时怒火中烧。即便是京城里的人都不敢当着她的面对赵珒做什么,更何况是这个不入流的腌臜之徒?! “你做梦!”薛令微怒道,“要跪也该是你给我们跪下!你这下流之徒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你现在到底跟谁在猖狂?!” 男人不理会薛令微,又问赵珒:“你跪,还是不跪?” 赵珒依然还是没有说话。男人失了耐心,直接吩咐小厮将赵珒先抓起来,而薛令微则在推搡中被那男人抓到一边。 薛令微本还想救赵珒,结果那男人在她刚迈出一步之时已经亮出了一把刀子。 “你若是再不安分,我就先了结了你男人,再刮花你这张脸!”那男子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恶狠狠的警告。 “你,莫非你还敢光天化日杀人?不怕我报官吗?!” 那男人仿佛听到一个笑话,突然笑了一声,“报官?那你要不要看看,我若是杀了你的男人,官府会不会把我抓去?” 薛令微生怕此人真的会伤害赵珒,顿时不敢再动。 男人把玩着手里的刀子,嚣张的对不作反抗的赵珒说道:“你跪,还是不跪?” “我劝你,现在收敛还算来得及。” 这话落在男人的眼里就是一句临死之前的挣扎一样,赵珒的姿态更是触怒了他,他走近赵珒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只见赵珒身子微微一弓,眉头轻蹙,却没有发出任何闷哼声。 “看着柔弱,没想到倒是个能忍的!”那男人不解气,又往赵珒肚子上招呼了几拳,直到听到赵珒一声轻微的闷哼,他才罢手。 薛令微眼睁睁的看着赵珒被打,第一回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那每打在赵珒身上的一拳,都像是在碾压她的心一样,让她心痛不已。 抓着赵珒的小厮狠狠往赵珒的腿弯踢了一脚,赵珒单腿跪地。男人则招呼小厮放开赵珒。 围着的人群窃窃私语,有对县令公子愤怒的,也有可怜这对招惹到二世祖的小夫妻的。 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双腿跪下,尊严哪有你家的小娘子重要?你说是吧——” 县令公子蹲在赵珒跟前,话音还没落下,便听到人群一阵唏嘘,接着县令公子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痛一麻,打的他差点趴在地上。 薛令微拉起赵珒推到一边,手里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拿的扁担,见小厮要靠近,便挥着扁担,凶狠的说道:“再敢过来,我就打死你们!” 赵珒从未见过这样的薛令微,如一只炸了毛的猫,红着眼,也震得那两人不敢靠近。 县令公子哼哼唧唧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薛令微打他那一下让他的胳膊好半天抬不起来,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壁,他本来是记着家里那老东西的嘱咐不闹出什么人命的,可现在他怒不可遏,他满心都是要让这二人付出代价! “小贱人,竟然敢打我!老子就先刮花你的脸!杀了你男人,再把你先.奸.后杀!” 那一瞬,薛令微并不知道身后的赵珒已经决定放弃伪装,果断的起了杀意。 “给我住手!” 与此同时,官兵正好赶到,为首那名步履匆匆神色焦急的老爷正是青县县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