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回答,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埋在她颈窝轻轻嗅着她浴后清爽自然的体香,虽然她不再有喷香水的习惯,但这种身体固有的气味儿是一成不变的。 “喂,问你话呢。”她用手肘轻轻抵了抵身后的男人,其实她也不过是十分凑巧地遇见了他,然后就发展到了现在这种状况……她又没什么特别的,那他如果遇到的是别的女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她想到这些,立刻有些不高兴了。 “这是我的私事,我干嘛要回答你这种问题。”他故意吊她胃口,懒洋洋地说着。 她被噎住,沉默了好长时间。 周遭十分安静,怀里光溜溜的女人又香又暖,他惬意得几乎都要睡着了。 “你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她突然反应过来,他想要她这种一点儿架子都摆不出来的女人,随便什么地方都好,何必大费周章。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她的询问,嘴里咕哝了一句:“因为你漂亮。” - - - 他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怀里依旧熟睡的女人,他迅速地把手机接起来。 “爸爸……”阮向暖在电话那边怯怯地叫他。 “怎么了?”他低声问着,从床上轻手轻脚地下去,披了件睡衣走到门外的走廊上,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才五点多,你不睡觉?” “爸爸……我睡不着。”阮向暖的情绪非常低落,“你是不是不要暖暖了……最近都不来看暖暖。” 阮司桀本来还很气她,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心软了:“没那回事儿,你苏白阿姨没带你好好玩吗?” “……”阮向暖不吭声了。 阮司桀侧过头看了一眼依旧显示“通话中”的手机屏幕,带着疑问又叫了她一声:“暖暖?” “苏白阿姨老欺负我,我什么都玩不过她,连我最擅长的国际象棋都玩不过她,我不要跟她玩了。”阮向暖难得孩子气地闹起来,“她都一把年纪了,欺负我一个小孩子,有成就感吗?哼。” 阮司桀愣了愣,然后压低了声音笑了起来:“这回不嫌人家无聊了?连你妈妈都要叫你苏白阿姨一声师父,你还嫩的很。她肯定也没认真跟你玩,跟她在一块儿谦虚一点儿,学点东西。” 阮向暖活了五年,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打击”。她也的确自负过头了,没受过什么挫折,家境又好得不像话,再加上她非常年幼,哪里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你就因为这个失眠么?”阮司桀好笑地用食指抵了抵唇,打趣她,“去跟她比小提琴,一准儿赢。” “我才没有可怜到要用自己擅长的东西比别人不会的东西!”阮向暖本就憋得很委屈,听到被嘲笑了,气急败坏,“你总说我妈妈这也厉害那也擅长,那你为什么没跟她结婚?” 阮司桀蓦地沉默了。 阮向暖意识到自己又没了分寸,连忙语无伦次地说:“爸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没事。快点睡吧。”阮司桀快速地敛起情绪,柔声安抚,“爸爸这几天比较忙,过段时间去看你,好好跟苏白阿姨相处。” “嗯!”阮向暖乖乖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紧握着手机,双肘抵在楼梯上把头埋进去,隔了五年的时光,很多旧事都渐渐在记忆中模糊,但被刻意提起的时候,疼痛却分毫不减。五年前,他从未动过与罗歆结婚的念头。 “你有女儿?” 一个柔软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他略带惊讶地回身,发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罗以熠。 没有开灯,光线很暗,只有透过薄纱窗帘的细微光亮。 他细细地描摹过属于罗歆的眉眼,心底某处开始漾出细腻的柔软。 “吵到你了?”他温和地笑了笑,走过去隔着睡衣环住她的腰,“还早,再去睡会儿。” 她暗淡了眸光,有些抵触地推了推他,把头偏向一边:“那你也有夫人?”她的眉尖微微蹙起:“虽然我可能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份量……但我不想,不想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很可耻。” 他瞬间哑然,思忖了片刻才开口:“你的顾虑多余了,我并没有出轨,你也不是第三者。我只有一个女儿,今年刚刚满五岁。” 在他还没摸清她的底之前,并不想跟她提五年前的事情,他也不敢提。毕竟五年前他对不起她,她本是众星捧月的罗家千金,现在却沦落到泯然众人,甚至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一个失忆的美丽女人在身无长物的境况下孤身一人如何活下去?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能算短。他不敢去调查,他怕她像如今对他这般出卖过自己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