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该回家睡觉了。”阮司桀修长的手指在门上敲了敲,打断了罗以熠的动作,“已经九点多了。” “我不要,我要跟妈妈睡。”阮向暖变了脸色,立马蹭过去窝进罗以熠的怀里。 “那也不是在这里,”阮司桀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把缩成一团儿的阮向暖抱过来,“等过几天我把家里安顿一下,再让你妈妈过去住。” 阮向暖不情愿地回头盯着罗以熠,清澈的眸子里有泪花在打转儿。 罗以熠立马心软了:“要不……” “听话,”阮司桀沉稳有力的低语压过她细柔的嗓音,“暖暖不是向来最乖的么。” 阮向暖犹豫了一番,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罗以熠挥了挥手:“妈妈,你早点来陪暖暖哦。” “好……”罗以熠竟也突然恋恋不舍起来。 直到上车前阮向暖都是一步三回头,阮司桀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顶:“爸爸给你保证过的东西,什么时候食言过。” 阮向暖“嘻嘻”地笑着,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爸爸要好好对妈妈哦。”她在阮司桀脸庞飞快地亲了两口,然后又有些扭捏地把手背在身后:“还有,今天暖暖不该不查清楚就闯到这里来……” “知错能改就好。”阮司桀低头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不早了,回去早些睡。” “嗯!”阮向暖听话地跑去上了车,摇下窗朝阮司桀挥手作别。 阮司桀朝她挥了挥手,对上她满眸盈满的兴奋,终究是没开口多说什么。 - - - 罗以熠把玩着手中的水晶杯,放在鼻下轻轻地嗅着酒香,真是好酒。 馥郁而香醇,lafite,1983年的?这样极致通透的香气,或许年份还要早一些。 “你懂红酒?” 她低头的那一刻沉郁而优雅,阮司桀差点认为罗歆回来了。 “不就是一杯干红么,”罗以熠不以为意地举杯将他剩下的半杯红酒尽数倾入口中,眨了眨眼睛,“有什么懂不懂的。” 阮司桀细长拖延的眸子微阖,目光寸寸考量过她每一分神色,闲适随意地踱步过去:“知道我为什么让暖暖叫你妈妈么?” “难不成是觉得我善良淳朴,可爱迷人,聪明伶俐,倾国倾城,决定娶回家了?”她将空着的水晶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灵活地转动着,脸上是俏皮的笑。 “做梦。”阮司桀面带微笑地回敬她。 “……”罗以熠十分受打击地停止了动作,只是讷讷地说:“我喜欢你……” “喜欢暖暖么?”阮司桀抱着手臂,缓缓踱进卧室。 “喜欢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她长大了肯定是个绝世美女。”罗以熠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卧室,兴奋地滔滔不绝,“而且我感觉她好聪明喔,普通把戏都骗不过她。” 阮司桀修长的手指干脆利落地敛起扑克牌,唇角微微勾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千术。” “啊?”罗以熠抬手夺过扑克牌,“是魔术,变戏法而已啦。” “看你的熟练程度,骗过人眼应该是毫无障碍了。你就是靠这个混迹大小赌场?”阮司桀轻轻挑了眼角看她。 “人在缺钱的时候,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嘛。”罗以熠低着头摆弄着发梢嗫嚅着。 阮司桀缓缓地摇了摇头:“你曾在lisboa赌场一晚赢了一千多万,那么多摄像头之下若你敢出千,必然不可能活着出来。而那是四年前。” “有这么回事儿么?我都记不清了。”罗以熠很惊讶地挑了挑眉,指尖擦过扑克牌的侧面,发出整齐的“刷刷”声,“后来我是怎么输光的?” “无限注的德州扑克,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得来的。”阮司桀一步步逼近她,试图探求到更多的东西,“你并没有想通过它来赚钱,你只是想玩扑克,这对于你来说,就像是在掷骰子。” “什么意思?”他靠的太近,罗以熠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愣愣地向后退。 “根据我调查到的资料,你每逢重大决策,必会去赌一番。输了便维持原样,赢了便放手去做。我找到你那晚,你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