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上/床了?” 罗以熠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阮司桀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那你喜欢他么?” 罗以熠思量了几分,然后犹豫地点了点头。 刚刚浮起的笑意瞬间僵在他脸上,他凝视着她闪烁不定的眼睛,语气森寒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类似嫉妒的情绪:“哦?喜欢他什么呢,你看,你现在在这里被我欺负,他什么都不做不了。他就是个废物,他跟路煜然一样是个废物!” “他温柔……他对我好。”罗以熠再次向后缩了缩,结果背部重重地撞在床头上,她吃痛地皱着鼻子。 “呵,是么?”阮司桀缓缓地起身不再逼迫她,顿了顿却又不甘心地猛然扣住她的腿弯粗暴地将她扯近了一些,“我对你不好,是不是,我一直对你不好,是不是?” 罗以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犯贱?!”阮司桀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罗歆怎么能这么不讲游戏规则呢,明明该难过的是她,痛不欲生的是她,被他欺负得要哭的是她。 罗以熠不知他在发什么脾气,只当他色/欲/熏心:“那……那如果你一定要……给你……这个……”她摸索出一小包锡箔纸包装的物品递过去。 阮司桀低头撇了一眼,眉头微微蹙了蹙,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渐渐勾出一抹隐约的笑意:“避孕套?我告诉你,我从十六岁第一次上你开始,一次都没用过这东西。” “啊……”罗以熠瞪大了线条极美的眸子。 “并且是你求我的,”阮司桀半跪在床上,修长的手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纤细柔弱的身体环起来,俯下/身子在她耳畔暧昧地开口,“你说……不要用……想要清楚地感受我的,全部……” “你乱讲!”罗以熠的耳朵在他温热的气息下迅速蹿红,“我……我怎么可能。” “砰——” 罗以熠言语的尾音消匿在一声刺耳的枪响之中。 两人同时愣住,下一秒罗以熠发了狂一般便飞奔到窗前,哆嗦着手将窗户拉开。 楼下是大片浅绿色的草坪,两人到这里的时候她还称赞过这像海浪一般碧油油的绿色,似乎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不愉快。而此刻,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不远处有受惊的白鸽成群地飞走,大片的鲜红色逐渐在他的周遭蔓延,一点点染红了罗以熠的瞳孔。 “他死了……”罗以熠低语喃喃道,“你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罗以熠抽过床边茶几上摆着的水果刀,疯了一般朝阮司桀刺过去。 阮司桀同样不明情况,躲闪之时刀尖堪堪擦过他的小臂,顷刻间便有血珠渗了出来,他顾不得那点伤,板住她的身体将她按在怀里,嗓音沉稳有力:“我没让人动他,你给我冷静一点。” 罗以熠挣扎着又要举起刀来,却在迎上他夹杂着受伤神情的眼神之时莫名止住了动作。 阮司桀抿唇扫了她一眼,推门出去。 罗以熠一个人僵硬地坐在床上,水果刀闪白的刀刃上有鲜血划过,顺着刀尖滴到暗红色的地毯上,一点点隐匿进去。 阮司桀再次回来的时候她依旧保持着当时的姿势,血液已经干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没死。是他自己企图反抗,所以受伤了。”阮司桀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有跟过来的人小心翼翼地试图要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他也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予配合。 “阮先生,伤口不及时处理,感染了就不好了。”匆忙赶来的私人医生半矮着身子,手臂上挎着一堆用具,看上去极其吃力。 “滚。”阮司桀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医生左右为难地抬起头。 “我让你滚,听不懂?”阮司桀猛地甩开医生试图帮他清理伤口的手,语气不容置喙,“把门关上。” 医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医药箱掉在地上都没敢拿便关门出去。 罗以熠惴惴不安地凝视着他滴着血的莹润指尖,咬了咬唇才吃力地开口:“你有没有送他去医院。” 阮司桀在她跟前站定,薄唇微微开合:“你再多问一句,我让他立刻死在你跟前。” “……”罗以熠闭了嘴。 阮司桀扯了扯领口倒在床上,十分痛苦地阖上眸子,将薄唇僵硬地抿成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