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些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阮司桀轻“哈”了一声,十分沉稳地开口,“我在家里按了监视器,我可以回放给你看。” “不必了,你觉得在自己家里安装监视器这种做法正常?估计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自己也不太清楚,才这么做吧?”苏白的眼神开始有些同情,“吃点药吧,这样下去不是个好兆头。” “我不需要任何药物。”阮司桀敛了神色,狭长的眸子里皆是不屑,“我还没沦落到需要依靠药物来控制自己的地步。” 苏白扬唇笑出来:“我听说过你们阮家的一些事情,作为一个由意大利黑道发家的古老家族,内部有很多让人不能理解的法则,比如,缝合伤口从来不用麻醉药这种规定。到了你们这一代,虽然那些观念早就淡了,但依旧排斥药物,我曾听歆歆说过你小时候生病也从来不吃药的……但是,你要知道,你现在并不是小问题。” “我知道,大概是最近有些累了,过段时间估计就会好。”阮司桀阖了阖眸子,修长的手指抵在太阳穴揉了揉,“如果一个月后还没好,我会考虑药物。” 苏白顿了顿,叹了口气:“或许,我可以找罗歆谈谈。” “谈什么?”阮司桀看向她,有些茫然。 苏白笑道:“你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或许,也不是一步死棋。” “你这是要帮我?我没听错吧。”阮司桀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你不打击我,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是看你可怜兮兮的。”苏白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不觉得自己被欺负得很惨么,她不过就在婚姻登记处签了个字,就要什么有什么,外加一个免费全能美男像伺候女儿一样伺候着。” 阮司桀低笑出声:“结果她还不喜欢被伺候,一个人跑去度假了。” 苏白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揶揄他:“罗歆说不定是跟情人幽会去了。” 阮司桀的笑容瞬间一僵。 苏白伸了个懒腰,见他一脸菜色,拍了拍肩膀:“放心,罗歆还不至于。我先回去了,下次千万别再把阮向暖塞给我了,养不起。” 阮司桀将苏白送到门口,依旧在为之前那句话耿耿于怀,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罗歆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他刚想开口,便听到一个微哑而懒散的男声传来:“哪位?” “……”阮司桀瞬间觉的全身的血液都被毫不留情地抽空了,半夜,罗歆是跟谁在一起? “喂……”对方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她已经睡了,有事明天打来。” 说完便切断了通话。 阮司桀拿着手机许久,久到手臂都在颤抖,继而他按下另外一个号码,语气阴寒可怖:“游 悠,罗歆今晚跟谁在一起?” “少爷,是沈延北,需要去解决掉他么?”游悠清扬的声音毫无感情。 阮司桀沉默了约有一刻钟,然后平静地开口:“不必,不用管他们。” 对于这种事情,他其实很久之前就麻木了。罗歆在他心目中,从来都不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他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依旧迷上她。 小时候罗歆喜欢缠着他,光溜溜地就穿一条小睡裙在他床上腻来腻去,他烦了会将她推开,有时他妥协了,便跟她做-爱,有时候他实在没有心情陪她,她便会带别的男人回家。 每逢那时,他便一个人躺在床上,听隔壁的房间不断地传来他所熟悉的低喘和呻-吟,胸口像是被人用力地拧,拧到皱巴巴干瘪瘪地,拧到喘不过气,然后整晚都睡不着。 再后来,他越来越少拒绝她。 苏白跟他说,罗歆没有跟别人上过床,他宁愿去相信,可是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些难以入眠的夜晚,明明现在她离的那么远,他却似乎依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