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人多,秦王就站在门边,见到书衡这个举动不由得想到她上次踮起脚尖来攀自己的肩膀,随口笑道:“哪里差一点?” 书衡转转眼睛,狡黠灵动:“不告诉你。” ------要是日后接个吻还得站凳子,那就真是太囧了。 小四拿出一个扎了绸缎的小盒递过去,靖安打开一看,笑道:“刀,又是小银刀,哪有送女孩子送刀的?” 书衡不由得想起自己那把立下功劳的波斯金刀,当即笑道:“他怕女孩子打架吃亏,一定要提供武器。” 甘玉莹诧异,扭头看小四:“为何我的就是磬呢?只有磬。” 书衡和小四一起笑出来:“因为跟你打架吃亏的一定会是别人呀。” 秦王和两位公主也一起笑了出来,唯有甘玉莹还是有点不乐:“其实人家也很喜欢漂亮的小刀的。” 要是甘三在这里,一定会激灵灵打个寒颤,天哪,他家那套马杆的小妹竟然在用“人家”。 “来,让舅舅抱抱。”好色这种事果然是天性,女娃娃一见到小四就移不开眼了,被奶娘拽着,还是只管咿咿呀呀的叫着往他身上扑,拉住了衣襟不肯丢手,口水全都涂抹了上去。小四对女娃娃还是很好脾气,弯下腰一把抱了她起来。女娃娃果然开心了,胖胖的手揪住那散在肩上的乌黑的头发咯咯的笑出来。 -----甘小妹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在前面抖着,生恐这个“膂力不行”的皇子一不小心把自己侄女扔到地上。 瞧她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小四有些无语:“你不至于吧,我又不是刘备,还摔孩子。” “我当然怕的不是刘备摔孩子,我怕的嬴荡举鼎。” 书衡默默的瞟向女娃娃:小可怜,你是胖成了一团球,但你姑姑把你比成了鼎,你可小心点吧。小四更是无语,看到女娃娃吐着口水泡泡往他脸上凑,他急忙递给了甘玉莹:“好,你可放心了。嘶------” 甘玉莹急忙单手抱了孩子,另一只手把她胖爪爪里握着的头发揪出来,咦?又滑又软,手感真不赖。小四眼角瞟到甘玉莹腕上红红一股珊瑚玉镯子,讶异之色一闪而过,状若不经意的移开了眼。 这一面,秦王却冲书衡勾勾手,书衡看看众人,衬她们都在逗哄因为被“美人抛弃”而扁着小嘴咿呀哭泣的孩子,自己也溜了出去。长安公主在人缝中看到,不由咋舌,哥哥也就算了,他自来不规矩,荣宜县主未免太大胆了些。 阳光从高高的门墙上倾洒下来,书衡迎着光眯眼瞧去,只觉得男人的身影高大而伟岸,他已经脱去了那黑色宫锦缎镶一掌宽金边的大外衫,只留下箭袖劲装,齐腰勒着一条金绣飞龙玉带,书衡几乎能看出那结实而健美的背部肌肉线条。她几乎要冲上去前去问,帅哥,请问你六块腹肌还是八块,但为了矜持和高贵,还是硬生生刹住了。 “快来。”刘旸又冲她招手。 书衡急忙追上去:“这是靖安公主和甘驸马的院子,我们随便逛,不大好吧。” “哪有随便逛,我们只逛该逛的地方。”刘旸浑然不以为意。 一架荼蘼花,两棵樱桃树,还有一个大海棠式的花池子,那里头豆蔻,月季,美人蕉挤的郁郁葱葱。要说配置,书衡还是坚持认为定国公府的大花园子和自己的清风小院更别致一些,但靖安公主却别出心裁的在这里养了两只兔子,一黑一白,傍地而走,花池子里头来来去去,一会儿躲到了花叶下面,一会又顶着花瓣探出头来,一错眼不见,又在趴着池子边往外蹦。书衡用指头戳它的头,又把它压下去。 “你猜猜看,这两只那个是公的,那个是母的。” 书衡蹲在那里拿着草签子逗兔子,刘旸却在她背后弯下了腰,那距离实在太近了,书衡几乎更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度,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书衡小小的身形几乎被对方笼罩。她感觉耳朵有些发热,强自镇定道:“两只都是母的。” 刘旸嗤的笑了:“为什么?” “因为兔子生娃的能力太强了,它们成年之后,几乎总在发情期,一年能生六会,一会生个七八十来只都不要紧。靖安若是养了一公一母,那不出三年,甘府每个地方全都会站着兔子。两只公的也不可能,因为它们会很吵,会闹得很凶。” 刘旸笑得更低沉了,“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