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安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当即一挥手:“好,都灭了火把,推后三丈,不五丈。” 书衡轻轻抚摸着lucky的脊背,用脸庞轻轻蹭她的脖颈,让她安定下来。接下来就看到lucky走到了距离院墙不远的墙根下,飞速的刨动起来,紧接着就挖出了一些绿色的草叶子,它舔舐啃咬表情迷醉,眼神妩媚,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才好。 这反应让众人格外惊讶,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 “这种叶片叫猫薄荷。几乎所有的猫科动物都无法幸免,会为它上瘾。就像人舔了□□一样。”书衡直直的看着隆安:“公主好端端的在自己院子里埋这些东西做什么?” 隆安公主也怒了,回头怒吼:“张蝶衣,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送了本宫好几盆这样的草,说能驱蚊子,今儿白天又说这东西可能会让人长疹子让人撤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撤的吗?” 众人纷纷散去,张蝶衣苍白着脸站了出来,她原本是要悄悄离开的,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早在隆安让众人灭掉火把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好,按她的揣测隆安抓到了把柄就会怒火攻心,打死这豹子按书衡一个罪名-----只是,她低估了隆安对宠物的爱和高傲。因为前者,她不会让自己的宠物死的不明不白。因为后者,她可是十分忍受不了自己被别人挡枪使,书衡把话一放她就起了疑心----毕竟能分析出十四为君妇,她可是挺擅长阴谋论 她的模仿对象是太后,连皇后和她两个公主都看不起,遑论一个三品文官的女儿。其实她对李玉兰竟然肯带着张蝶衣来避暑山庄都感到不可理喻,只是后来发现这人惯会用些方法寻乐子哄人开心,这才与她走近些。但这贱人竟然怀着这个心思,要拿自己当出头鸟,白白的折了体面!她当即就怒了---- 张蝶衣一直以为隆安公主和书衡本来就不对付,为什么还没斗起来呢,是火力不够!得再加一把。她做成这件事,以为挑拨两人成功,不料隆安却是个好胜的人,要书衡心服口服来给自己敬茶赔罪。所以回来就放了狠话:“等!今晚等,明晚也等!不是说看到了吗?难不成那畜生就不来第二次了?给我把另一只鸟也挂出来!” 张蝶衣有点慌了:猫草要是搬走了那大猫不来怎么办?这玩意儿她还是天桥玩耍的时候,听马戏团的艺人说的。于是她自己缠着隆安公主下棋奉承她的棋艺圈住了人,暗地里吩咐搬花走人的属下把叶片浅浅的埋到土里。 然而这毕竟是个脸皮厚的。她眼见事情败露,竟然眼睛一红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隆安面前:“公主公主,臣女有错,可臣女之错绝不是挑拨皇室关系啊。我是听公主说不爱艾香熏蚊子那味儿,弄得整个院子都是苦的,所以才千方百计寻了这草来。这草会引来豹子我真的不知道啊,这,这真的是臣女无知,可我是无心的。我从小到大连狗都没养过,哪里会知道这些?” 这话听起来甚有道理,隆安的表情有些松动了。 书衡不为人知的抿起嘴角冷笑了一下。 张蝶衣再接再厉:“臣女向来在张妃娘娘面前伺候,向来中规中矩,连话都不多讲一句的。我一门心思都想着如何让贵人过的好一点呢。听大夫说有人碰了这草会起疹子,公主玉体我哪里敢想那万分之一,所以就命人撤草,可是又想到驱蚊功效,所以就想着反正靠的是气味,那就揉揉碎用土盖上,别让人接触到就行了。哪里会想到这些?这真是意外啊,臣女无知,都是臣女的错,我不如太子妃有见识。公主和太子妃要怎么处罚我,我绝对是没有一句怨言的。” 她言语激动表情诚挚,眼里还兜着两包泪,一幅赤胆忠心的模样,看得书衡冷笑连连:把注意打到我头上,我可不会让你好过。 隆安公主纵然生气,但见她说的入情入理,也只恨自己晦气,只冷笑道:“罢了,算本宫犯了灾星!你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你高明的主意我受用不了,你的忠义我也消受不起。”说罢拂袖而去,却也不说如何惩治了。 书衡轻轻抚摸着lucky的头,看她就要依样跪到自己身边来,当即冷喝一声制止了她:“你不用道歉,我生来是小心眼的人,不懂得什么叫宽容慈悲。” 张蝶衣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书衡冷笑:“你让我的小豹子受到了惊吓,这样吧,让它也吓一吓你。” 张蝶衣苍白了脸:“你,你想干什么?” 书衡嗤的勾起了嘴角,从沟槽里翻出了那猫薄荷的碎片,一伸手洒到她身上----- 在场人都惊呆了。 ------------- 这个夜晚注定睡不大好,书衡带着lucky回到自己的小院,已经是星河暗转,子时过半。甘玉莹有点犯困,揉揉发红的眼睛,揉出一点泪花。她一展臂倒在凉席上却看到书衡又在桌案边坐下。“怎么?又要写信报告给你那亲亲相公?” 她常日里给刘旸写信都不避人,甘玉莹见怪不怪。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