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息的聂玄冽。 聂玄冽经过孟萋萋的身旁,看着她碗里满满的春笋,突然停住脚步:“来仪公主也喜欢吃笋?” 孟萋萋抬眼看他,握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颤,面上还是一如平常:“自然,本公主什么不爱吃?” 盛嘉彦察觉到桌下孟萋萋细微的颤动,不动声色的目光看了聂玄冽一眼。 聂玄冽稍稍向二人颔首,便转身去给皇后及聂婕妤请安。 皇后挥手喊起,笑语盈盈的:“方才还到了你,这样的年纪了,也不成家,怪让人操心。” 罢,皇后接过他手中的四公主,抱在怀中逗弄。 聂婕妤看着聂玄冽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儿才能降住他,是该收收心了。” “我知道!”聂玄冽还未开口,皇后怀中的四公主伸着脖子叫了起来。 “你知道?那你告诉母后好不好?” 四公主点点头:“聂叔叔喝醉的时候,喊过孟姐姐的名字!” 她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便直接向孟萋萋扫了过来。 孟萋萋被大家的眼神盯的头皮发麻,放下筷子讪讪地笑了一声:“聂将军的肯定不是我。” 聂玄冽的目光落在孟萋萋身上,每当他看到孟萋萋,心中都要掀起一阵波浪。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为何世间可以有两个如此长相一模一样的人,眼角的胎记都生的一般模样。就连喜好都相同,若不是萋萋早就在十几年前去世,他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怀中,亲手埋葬了她。聂玄冽甚至都要怀疑,眼前的这位来仪公主,就是孟萋萋。 他淡淡道:“四公主顽皮,那****教府中养子念诗。刚巧念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许是被她听见了,才有了今日的法。不过来仪公主的名字,的确是个好名字。” 孟萋萋干笑两声,算是承了他的这个夸赞。 众人的话题便又转到别的上头去了。 聂玄冽透过众人,望着端坐在那的孟萋萋。她身后围着十几个宫女伺候,聂玄冽想起了自己已过世的孟萋萋。 他的孟萋萋,生活的艰苦,前半生都颠沛流离,贯穿身体的那道伤疤他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 他的孟萋萋,从来都在怀念心中的那个人。纵使面上常带笑意,可是倚着窗出神的时候,眼里尽是空洞。 聂玄冽知道,她在思念她等的那个人。 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 而眼前的来仪公主孟萋萋,却是从锦衣玉食长大的,一国之尊捧她如明月,众人娇惯,奴仆拥簇。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她们不会是同一个人。 感受到聂玄冽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孟萋萋终于舒了口气。 一扭脸却对上盛嘉彦审视的目光,孟萋萋心里‘咯噔’一声。 “怎……怎么了?” “没事,”盛嘉彦眼神里的锋利陡然一收:“你嘴角有菜汁罢了。” 谢瑶华恰好听到这么一句,捂着嘴笑的欢快:“她一向邋里邋遢,真是丢我们大楚家的脸。” 孟萋萋白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拿帕子擦掉。 等宴会过后,本该是按照计划孟萋萋与谢瑶华一同商定如何攻略盛嘉彦的。 谁知谢瑶华那厮宴会上喝了太多果子酒,现下已经醉的七倒八歪,毫无形象可言,被宫女们合力抬着回了自个儿的宫殿。 孟萋萋无法,只得作罢,改日再寻她。 倒也不是孟萋萋多么想求助于谢瑶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