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盛嘉彦拿着干净的抹布替孟萋萋一点点擦拭面颊上的水渍。此时他将孟萋萋揽在怀中,以往觉得她咋咋呼呼,现在抱在怀里,却觉她有些瘦弱娇。 孟萋萋昏着的时候,还不忘一些胡话。 刚开始还胡乱的喊着“阿彦,阿彦……”,几乎让盛嘉彦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睡。谁知喊道最后,她又嘟囔着:“陛下,陛下……” 盛嘉彦听清楚了,微微拧眉。 她闲着没事喊她舅舅干什么? 孟萋萋不知梦到了什么,一张明丽的脸皱成一团。她浑身湿透了,像是散发着寒气。盛嘉彦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将她抱在怀里,并将马车上的窗子都阖紧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汲取到温暖的缘故,孟萋萋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安心的昏沉过去,也不再嘟囔喊着名字了。 她将头搭在盛嘉彦的肩膀上,显得十分依赖的样子。 盛嘉彦浑身一僵,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人—— 她怎么能对人这样毫无防备。 孟萋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皇宫的,她只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白高泪眼婆娑的跪在床榻边,服侍她的宫女在门外跪了一地。 她的额上又围了一层层的白纱。 孟萋萋极度怀疑这一辈子她是不是跟脑袋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总是伤着脑袋。是不是月老看她过得太滋润了,想要将她摔成个傻子? 皇上知道她偷跑出宫又受伤后,大发雷霆。处置了服侍孟萋萋的一干宫女太监,白高都没能幸免,活生生的挨了十板子,打的皮开肉绽。这些都是在孟萋萋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以至于后来河漫漫的宫人有一半都捂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路。 “公主,我这就不得不您了,”白高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虽然您这次表现的的确超乎想象的好,也达到了咱们要的效果。可您这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事,下次什么都不能做了。万一您真摔出一个好歹来,您让我回去怎么跟弟兄们交待。” 孟萋萋喝下宫女奉来的热汤:“你什么呢?” “就是您故意摔倒引盛公子垂怜啊!您是不知道,刚回来的时候,皇上发脾气不许盛公子靠近您,连寝殿都不让他进。盛公子便站在您的门外,一直淋在雨中等消息。待太医确认您身子没大碍后,他才转身离开的。我不得不,您这招用的真是高呀,一下子就把盛公子这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捂热了。” 第172章 猪蹄的哀愁 不得不,白高这句话哄得孟萋萋心花怒放。原以为盛嘉彦那块石头也有开花的一,谁知后来孟萋萋再见到他,盛嘉彦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样子。 这也就罢了,孟萋萋都可以忍。最不能忍的是跟去服侍盛嘉彦的宫人回来,盛嘉彦从傅老先生那下学的时候,与傅老先生的嫡孙女一同去喝了一碗馄饨。 孟萋萋‘啪’的一声捏断筷子:“他都没跟我去吃过馄饨!” 怎么每一世都要来这么一出狗血的戏码,上一辈子就出了两个,没想到这一辈子月老又给她故技重施?! 等等! 孟萋萋警惕的想了想。月老该不会把盛嘉彦的红线跟别人的牵在一起…… 白高在一旁端着药碗见状,连忙‘哎哟’了一声将碗搁在一旁,从孟萋萋手中抽走断筷:“公主心别伤着手,头还没好呢,不能再添新伤了!” 孟萋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还不都怪你,出的什么主意!害的我现在脑袋受伤,舅舅又限制我的行动,不许我出宫。否则我跟阿彦去进学,还有那什么傅老先生的嫡孙女什么事!” “公主,话可不能这么啊,的也是为您着想,出的主意都是为了您好啊!”白高将药碗再次端到孟萋萋面前,心翼翼的:“公主,药该喝了不然就凉了。” 孟萋萋颇为不愿的接过药碗,目光落在那黑沉沉的药汁上,她脑子里闪电般地飞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