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去哪儿了,但地上发现了她的一根金簪子,簪子附近还有几滴血迹。 她必然是受伤了。 盛嘉彦垂在袖中的拳头一紧,他只能先安抚孟老太君:“祖母放心,我一定将她找回,让她好好地站在您面前。” 盛嘉彦罢,转身而去。 “二少爷!”白高从外匆匆跑来:“已经查问清楚,今日卯时有一个屠户谎称急着回家探亲,扛着麻袋要出城去。这人本十分可疑,按理是要检查,但他拿着通城的口令,守备就没有拦他。可是我们派出去的人查了车痕,却是往东去的。” 盛嘉彦衣角微动,已是快步出门去了。 他翻身上马,带着迟峥给的兵迅速往城郊东赶去。 城郊往东,曾经是藏着鲁三胜那帮土匪的地方。盛嘉彦心下渐渐明朗,又让人去通知了官府,让他们随后赶到。 上次迟峥带着人无意中端了鲁三胜的贼窝,虽然将鲁三胜活捉,但他还有余下的兄弟藏在东山上。孟萋萋在鲁三胜跟前露过面,这是不是报复还难。 他们马蹄纷踏之处,雪尘纷飞。 那厢孟萋萋被拽着下了山崖,脚沾到崖底的时候,双腿软的骇人。 方才那真是生死一线,搞不好就要跌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她还来不及高兴,便被人推搡着丢进了一间屋子。听着身后屋门‘啪’地关上,孟萋萋从地上爬起。她的眼罩挣扎时已经掉落,此时正好能看见周围的环境。 孟萋萋身处一间破的房间,一旁的桌子底下,正瑟缩着一个人。 “喂,”孟萋萋喊道:“你也是被绑来的?” 那人抬起头惊慌地看了孟萋萋一眼,带着哭腔喊了声:“来仪公主,你可要原谅我。” 罢,他哇的一声扑在了孟萋萋脚下。 “白花?!”孟萋萋看着白花正抱着自己左腿哭哭啼啼:“你怎么会在这?!” 白花抹了抹泪:“我被鲁四胜绑了过来,他们威胁要杀了我,一定要我供出你的画像。我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帮她们把公主画了下来。我没想到他们真的敢去绑你……” 孟萋萋眼前一黑,就要昏倒。 “鲁四胜又是谁?!” 白花哽咽回答:“是鲁三胜的弟弟。上次迟统领把鲁三胜抓走,他弟弟怀恨在心,一直想要伺机报复。不仅绑了我,还封了通风寨的路,不许别人出去给白大哥报信。” 孟萋萋一时竟不知什么好,只扭到他面前:“帮我把绳子解了先。” 白花一边哭哭啼啼的解她的绳子,一边问:“公主,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 “他们把我绑来,却没有立即杀了我,明这个鲁四胜还有所求。只要他们所求的一日未拿到,那我们就是安全的。”孟萋萋活动活动手腕,透过缝隙往门外看了一眼。 “哦……”白花瘪着嘴:“可是来仪公主,您……”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您的脸上怎么了,这么大片血迹,该不会被他们打了?!” 孟萋萋一愣,沾了点口水抹上额头,再一拿下来指尖上赫然两抹血迹。 该死的,刚才那一棍子竟然将她的头也打破了。 这辈子她真是各种受伤,光是头部就伤了无数次了,月老是不是故意的! 孟萋萋无法,只得撕下裙边一脚,拿起桌上的茶水将衣布打湿给自己擦了擦脸。 白花在一旁看着,嗫喏道:“公主,您真是不拘节,女中豪杰。” “少废话,”孟萋萋再度贴在缝隙上往门外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血布一丢:“咱们现在就翻窗逃跑。” “啊?!”白高一愣:“您不是他们暂时不会杀我们吗,为什么我们还要逃跑……” 孟萋萋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平时看你挺聪明的,关键时刻就犯蠢呢?读书读到脑子都呆掉了,虽然他们现在的确不会杀了我们,是因为他们有求于我们对不对?那么鲁四胜是为了什么呢?自然是为了他哥哥鲁三胜,你是不是?” 白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孟萋萋手一摊:“鲁三胜早就在地牢里被打死了,你他弟弟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会放过我们吗?那当然是不会的。所以现在不跑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被人打死啊!” 那鲁三胜被抓进地牢后,硬是解释自己没有绑架公主。然而那些狱卒是不肯听的,便施刑逼迫他画供,谁知力气使的大了,那鲁三胜竟被打死了。 孟萋萋去推了推窗户,被锁的死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