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了。 马车载着孟萋萋晃悠悠的往侯府去,孟萋萋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 她要不要逃跑!? 这个时候趁机逃走,还有机会不去侯府。可是要是因为这样醉轻侯被盛嘉彦惩罚了怎么办?而且…… 孟萋萋转眼去看在一旁笑眯眯盯着她的丫鬟玉润。 这丫头看的实在是紧,跑也没有机会呀! 晃了一阵,马车慢慢停下。孟萋萋知道是到了地方,玉润先蹦下去拿着醉轻侯的牌子上前通禀,孟萋萋坐在马车中仔细听着她跟侯府守卫对话。 “守卫大哥,我们是醉轻侯的。马车里坐着的是我家姑娘李彩鸾,因为刚才姑娘没跟上来侯府的马车,所以迟了。请守卫大哥见谅,进去替我们姑娘通报一声,多谢了。” 那守卫接过醉轻侯的牌子,稍稍点头,便转身进去禀告了。 孟萋萋坐在马车里,一点点攥紧拳头,背上竟然紧张的出了一层细汗。 没过一会那个守卫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侯府的管家。他们俩低声对玉润了几句,尔后玉润回到马车边,牵着孟萋萋下来。 孟萋萋此时此刻面上围着面纱,只一双眼睛明艳动人,周身香气袭人。玉润在一旁看了暗自咂嘴,她倒觉得这个哑娘真有一股嫡门贵胄的气质。 自打踏入侯府的门,孟萋萋整颗心都开始提到嗓子眼。 一路分花拂柳,连过几个长廊才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孟萋萋抬头,院子名叫‘蒹葭’。 她有一瞬的失神。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玉润倒是很奇怪的问道管家:“请问管家大人,我们醉轻侯的姑娘都不住在一起的吗?怎么单独给我家姑娘一个住处,其余的姑娘们呢?” 管家笑了笑:“只是请李姑娘暂时待在这里,待有人验身完毕,才能移去亭风水榭,与别的姑娘们一同住着。侯府戒备森严,还请二位姑娘见谅。” 玉润了然的点了点头。 孟萋萋却头皮一炸,只觉的有不好的预感。 验身?不就是要搜身吗?孟萋萋摸了摸手腕上凸起来的纹路,那是她当初挂在崖壁被人救起之后还未长好的肌肤。她相信一般人不会去怀疑手腕上有疤痕是奇怪的事,但难免盛嘉彦吩咐交待…… 孟萋萋刹那间有些打退堂鼓,正想着转身就就跑,玉润却已经上来扶着她的手臂。 “彩鸾姐姐,我们进去等着。” 玉润拉着颤栗不已的孟萋萋进了蒹葭院的屋子里,转身阖起门来。 不远处侯府内二层楼高的望云台上,盛嘉彦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头上的朱紫金冠中束着乌黑的发。他迎着冷风长身玉立,愈发显得眉眼俊美。此刻他望着蒹葭院的方向薄唇微抿,如暖光破冰,融出一汪春意。然这春意中,又带着压抑多日的思念和欣喜若狂。 管家上来复命,只道:“侯爷,虽那女子蒙了面纱,但眼尾处确实有两抹胭脂色的胎记。是否真的让婢女去查验她手腕上的伤痕?” 盛嘉彦颔首,声音带着星点般的笑意:“不用了,一会我亲自去检查。你去让人守着那边,别让她再逃了。” 第248章 萋萋的暴露 皇宫内。 聂玄冽探望过皇帝后,从宣政殿内踏步出来。因着皇帝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但怕各地封王及某些臣子有逆心,所以谢崇明暗中授意聂玄冽对朝廷上下严格把关。这会儿他出来,准备回府。路过宫中的九曲长廊,看见谢瑶华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侧着身子跟宫人些什么。 “永宁公主。”聂玄冽语气淡淡的行过礼。 谢瑶华猛地止住声,回首见聂玄冽,他多日来因为忧心孟萋萋的事而形容消瘦,本就俊美刚毅的面孔更是瘦的轮廓都更加明显。谢瑶华走过去,将自己的手炉捧去他手心中。 “似你这般憔悴,该是又没有好好休息?” 聂玄冽抿唇不语。 谢瑶华髻上斜两枝雪色流珠发簪,卷起的鬓边嵌着一粒一粒莹莹的紫瑛珠子。她微微垂首,挡住眼里的异色,语气带着几分惋惜:“我知道,来仪突然香消玉殒,又是在这样好的年纪,任谁也受不住。但论起悲痛,当是长信侯最为难受罢?你就不要再为此难过了。若不是我们瞒着父皇,只怕他也要更伤心。” 她这话故意点明盛嘉彦与孟萋萋的关系,聂玄冽听后果然眉头轻微一皱,肃道:“死者为大,微臣就不再议论。公主现在可以进宣政殿了,皇上正在喝药膳。” 谢瑶华并不走,摸着衣袖口上一朵一朵浅绯的栀子花瓣,她面上有些微微的赧色:“再过一个月就是你我成亲的日子,玄冽,我……我暂且这样唤你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