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庆祝换新住所,顾诺贤早在来的路上就命人开了一瓶拉图1900红酒。这会儿醒酒刚好四十五分钟,味道正浓郁。 顾诺贤倒了两杯红酒走出卧室,来到阳台上。卧室的阳台上放着一张白沙发摇椅,纪若穿着一件绿色刺绣桑蚕丝睡裙,她脱掉鞋子,整个人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快要睡着了。 顾诺贤挨着她坐下,也学着她脱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困了?”听到顾诺贤的声音,纪若睁开眼睛,杏眼有些迷糊,像一只迷茫的兔子。 顾诺贤喉咙一滚,体内又开始有了反应。纪若摇摇脑袋,接过他手里红酒杯,浅抿了一口,突然说道:“顾诺贤,这酒,有你声音的味道。” 顾诺贤微微一怔,接着轻笑出声。 “我声音是什么味道?” “醇厚,劲道,有一种…”纪若再次仰头小抿了一口,补充道:“似醉非醉的味道。” “哈哈!”顾诺贤像是听到了极好听的笑话,放声大笑。“我的若若啊,你说话真合我心意。”大手掌拍拍纪若脑袋瓜子,她脑袋搁在抱枕上,顾诺贤有种自己在拍波斯猫脑袋的错觉。 纪若很少看到这般放肆大笑的顾诺贤,她眯眼看着他,明明才喝了两口酒,却已经醉了。 “喜欢这里吗?” 纪若抬眼望了眼星空,猛点头。“喜欢!” “我们一直住这里,好不好?” 这次纪若沉默了。惊讶的眼顿在纪若脸上,顾诺贤看着她在星空夜色下朦胧又迷离的脸颊,微微怔神。他好似永远看她都看不够。“怎么了?” “顾诺贤,住在这里很好,但我还是想偶尔回凤啼港去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 纪若垂眼凝望着手掌心中的高脚杯,她眨眨眼,很认真说:“因为我第一次遇见你,就是在那里。” 顾诺贤又是一怔,心脏又被触动了。 他真想告诉她,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凤啼港,而是在幼儿园的女厕所里。 “好,偶尔回去住也行。” 纪若闻言咧嘴一笑,自从他们彼此敞开心扉准备认真过日子开始,纪若就越来越爱笑了。顾诺贤喜欢看她笑,一个人最美丽的时刻,就是她在心爱人面前笑的那一刻。 那种笑,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最让人动容的。 顾诺贤忽然放下酒杯起身,片刻他出来时,手里抱着一个小匣子。“这是我所有家底,来,给你。”顾诺贤将匣子递到纪若面前,轻松随意的口气,仿佛比他抱在手里的不是让人眼红的家底,而是一根棒棒糖。 纪若伸出手,在即将接触到匣子的时候,忽然一抖。“算了吧,我不要了。我这人胆子其实很小,你看我手抖得这么厉害。”纪若双手的确是在抖,顾诺贤好笑看着她,“我是真的想要将它交给你。” “可我是真的不想要,你收起来,自己保管好。”纪若铁了心不要。顾诺贤皱皱眉头,还是将匣子收回来了,“你偷东西时,怎么没见你害怕?”他有些好笑。 纪若撇撇嘴,“那是本行,怕啥?”偷东西时她不仅不怕,反倒还挺刺激。“说起来我真的有太久太久没活动筋骨了,顾诺贤,改天陪我去偷东西吧!”提到自己的老本行,纪若眼睛都亮了。 顾诺贤哭笑不得。“你说,去偷哪家的东西?” 纪若拍拍身旁座位,顾诺贤乖乖坐下。 “你知道澳大利亚的莱尔财团吗?” 顾诺贤想到莱尔财团家那个残疾人老三,小幅度点点头。“知道,怎么,他家有什么好宝贝被你看上了?”纪若一拍手,满脸兴奋。“去年我就听说了,莱尔财团家的三儿子有一株死亡之花。你知道死亡之花吗?” 顾诺贤摇头,“没听说过。” “死亡之花,通体晶莹剔透,浑身没有叶绿素,所以是透明的。那花世间罕见,全世界仅发现过两株。其中一株一经发现就死了,另一株就在这莱尔财团三儿子手上。” “我听说,那花有很神奇的药物作用,据说可以达到起死回生之效。当然,这只是传说。” 顾诺贤沉默了两秒,说道:“你想用那个花救你父亲?” 纪若笑容一僵,她脸色一正,说道:“不仅是救我父亲,我还想救你。顾诺贤,姬玄先生说等你病发时要抽干净你浑身血液,我…我怕到时候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顾诺贤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那只是谣传,如果那东西到最后屁用没有,你也要去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