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宋御踉跄倒退好几步,后背撞到了桩子上,这才停了下来。宋御甩甩发痛的脑袋,精神还略恍惚。 “不想被我打死,就给我专注点!” 宋御点点头,就见裴任荣再次跳跃起来,长腿三百六十度在空中摆开一个回旋踢的姿势,宋御双手挡在胸前,这才堪堪承受住他的攻势。 “啧!”裴任荣单膝落地,他站起身,取过桩子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这才若有所思看向宋御。“你怎么了?你以前跟我对战,可从不敢分心的。” 宋御一屁股坐在绿草地上,他随意拔起一根草放在嘴里含着,这才抬头望着南天白云。“裴二,我…”裴任荣挨着他坐下,偏头看他,问道:“你什么?” “我好像,好像对大哥的喜爱,并非无动于衷。就在昨晚,我跟他…” “你跟他睡了?”裴任荣狐狸眼眯起,没正形调侃。宋御烦躁地又扯了把草,他拽着那把小草,才用低沉迷茫的声音说:“昨晚,我们正式在一起了,是我跟他表的白。” “你说什么?”裴任荣错愕的合不拢嘴。 他诧异看着宋御,不确定又问了遍:“你确定,是你向徐老大表白了,而不是他向你表白了?”裴任荣的声音,无不透露着震惊。 宋御点点头,一脸复杂。 裴任荣用了好几秒时间才消化掉这个消息。“呵,这倒奇怪了,我们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他了。”徐漠安喜欢了他十五年,宋御之前一直没有点表示,他们还以为他会假装一辈子都不知情的。 结果… 果然,追人若是有毅力,金箍棒也能磨成针。 “裴二,其实我之前并不知道大哥的心思,直到大哥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我才发现。” 闻言,裴任荣沉默了很久,最后送给宋御两个字:“傻逼!” 宋御撇撇嘴,并没有反驳。 他的确是个傻逼。 “既然都表明心意了,那你这一大早的又是在发哪门子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以为昨晚徐老大将你给睡了,吓到你了!”前半句话,裴任荣语气还算正常,后半句话,怎么听都有些暧昧。 宋御赏了他一个白眼,他一直冷漠的俊脸,难得露出一丝愁容。“我一直在想吉赛尔昨晚说的话,她说大哥心里藏着事,这样下去,会憋出问题的。” “那还不简单?心里藏着事,你去给他开导开导,不就行了?”裴任荣站起身,他拍拍身上的灰,对宋御意味深长说了句:“小御,没有任何事,比你在他心里更重要。” “他那么在乎你,你去找他谈谈,或许会有些帮助。” 宋御眯眯眼,望向蓝天,陷入沉思。 … 韵文端着早餐,敲响徐漠安的房间。 “进来。” 听到徐漠安的应声,韵文这才走进去。“三首领,这是早餐。这个是今天早上要喝的药,我已经给您备好了,您可别忘了。”韵文放下手中的托盘,托盘里有一杯牛奶,两个煎蛋,一份三明治。还有一杯清水,杯子旁边是一个小袋子,袋子里装着三四颗浅蓝色的药丸。 徐漠安掀开被子下床,他打开窗户,深呼吸一口新鲜又冰凉的空气。昨晚毒瘾发作,他浑身肌肉都有些疼,这会儿很想撑个懒腰。他下意识张开双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只剩下一条手臂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早已断掉的右臂,原本还算冷静的眸子里突然涌出一股痛意。 过去两个月了,他始终还没有适应好如今这副躯体。没了右手的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风华儒雅的徐漠安了。 “你出去。”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疏离冷淡。 正在替徐漠安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