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菜花拿了白布给陈赟擦干:“姑娘,真是菜花见过最美的姑娘了。” 陈赟身边服侍的丫鬟都是沈府新在庄子上买来的,名叫菜花,脸色生的蜡黄,胆子也比陈赟还小。 “我美吗?” “美啊!” 菜花回答得相当有底气,好像陈赟问的这是什么傻不拉几的问题似的。 菜花先前被买的时候,没人同她说起过陈赟的身份,菜花她还以为陈赟是沈府里没出嫁的小娘子到护国寺为家人祈福的。 菜花:“姑娘,从来不觉得自己美吗?” 陈赟思虑片刻,缓缓点头。 菜花:“奴婢可羡慕姑娘了!” 陈赟:“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菜花她偷偷的瞧了陈赟的脸:“我娘说姑娘家生的美就是最大的造化!” “是吗?”陈赟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吃完了中饭,陈赟就要给沈夺那短命鬼抄写经书。 连续抄写了好几天的经书,陈赟的手腕就有些酸,她握着笔转了转手腕子,看外头的天色,马上就要到了晚饭的时辰,想起中午的那碗大虾,陈赟的口水直流,不知道晚上吃的什么? 小沙弥比平常来早了一些时辰,他捧着食盒进来了:“让女施主久等了。” “小师傅今日还比往常要早一些呢。” 小沙弥打开食盒,里头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陈赟咽了口水,这寺庙里的伙食真是越来越好了呀! 晚上做的是鲜虾鱼板烩面,清汤做的底子,紫菜和鸡蛋切丝,铺在面上做点缀,足足有一大碗。 小沙弥笑着说:“我本来是要先给隔壁厢房的爷送去的,怕这面坨了就不好吃,这才先给女施主送来,这会子功夫我还有把东西给隔壁爷送过去。” “小师傅,牢累了,翠花去送送小师傅。”陈赟说。 翠花为小沙弥打了帘子。 陈赟尝起来新鲜可口,吃完了一大碗面又把汤都喝干净了。 隔壁的厢房是不是来了人? 陈赟一心一意的吃着碗里的鲜虾鱼板烩面,根本没有把小沙弥的话放在心上。 等到,陈赟整整吃了三天的虾,再看到小沙弥的食盒,她就想起活蹦乱跳的大虾。 小沙弥笑着问:“女施主,这几天吃的好不好?” “恩,好。”只要不是虾,其他都好。 小沙弥端出一个官窑刻花大碗,说:“今日厨房做的是虾仁干贝馅的抄手,想女施主一定会是喜欢的。” 陈赟:“......” 这虾仁干贝馅的抄手比那晚摊子里吃的抄手档次高上许多,味道好是不用说的。 但是吧,她这个身份怕是吃不到这种好东西的吧? 陈赟她问着小沙弥:“隔壁厢房的是哪位爷?” 小沙弥脸色倒是不自然了:“女施主只管着吃的舒服就好。” 又是,这没头没脑的话。 哦!难怪最近两天的伙食质量提高不少,都是因为隔壁的爷啊! 陈赟便让身旁的丫鬟翠花去打听。 丫鬟翠花回来说:“隔壁厢房的侍卫好凶,奴婢没敢去问,不过走到前头就有人在议论,奴婢上前一听,说是宋国公府的爷来护国寺温书,姑娘,那宋国公府厉害吗?” “厉害啊!” 这上京里金字塔的贵权,四大家族的头头,宋国公府。 陈赟问:“那人是不是面冷,看起来欠他八百贯大钱似的?” 丫鬟翠花面上一红:“奴婢没看见人呢!隔着窗户纸听了公子爷念书,只觉得那一定是个玉树临风。” 肤浅的女人啊! 宋陵那厮可厉害着呢! 陈赟来了精神,也不想抄经书了。 沈府把她留在这里,为的是什么陈赟想了几日终于得到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沈老太太先前能把她送到世子府里去抄写经书,这回又把她送到寺庙里抄写经书,换汤不换药,这背后就是为的讨好世子爷萧列! 陈赟对萧列根本没有设么好感,再加上他府上的那些姨娘一人一口,还不把她活吞了,去萧列的房里还不如让早些让她死了吧! 而这上京里,能和萧列一较高下的就只有了宋陵了。 陈赟坐在梳妆台前,她拿剪刀把厚厚的刘海打碎了一些,这可就是空气刘海?还挺潮。 陈赟的头发也不梳妇人的发饰了,这里的人估计没人有知道她是沈夺的妾室,丫鬟翠花还真把她当沈府里的姑娘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