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杨花的女子吗?” “说到这茬。”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响,沈夺偏执的问道:“你也曾经是沈府中的妾,说起来都是转投高枝头,再说明白些不过是换个男人而已。宋陵那厮性情乖戾,以柔克刚,你越温顺他便越喜欢,你若是自己当个烈女,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公子爷说起我家爷,可真是是头头是道,但在我眼里你们这些为难女人的男人。”陈赟有一双极好的丹凤眼:“可是连狗屁都算不上的。” 宋陵与他沈夺而言,自然是很重要的人。他把自己的性命,拿沈家一世的英明,都交付在宋陵手心之上。这世间再也寻不出比沈夺他更信任宋陵的人。 沈夺出行之前,宋陵正打算秘密下扬州查盐税。 宋陵曾对沈夺说:“盐是国家之本,是经济之重,现如今盐政都是些什么人渣,账本都不用查,一翻开就是一团乌糟糟,只怕人人都当贪官污吏匀一份揣入怀中。“ 这些年,高明帝并不得民心。 为国为民,沈夺只想做不愧天下人的忠臣,这是他俩盟约的初衷。 沈夺他假死,高明帝才能放下心防立萧列为储君。这次刺杀没有在计划之中,宋陵一开始便并不大支持他。沈夺乔装打扮正准备刺杀高明帝,他借着八月十五中秋东宫筵席的幌子混入宫中。沈夺想着他一个在战场上杀伐的将军,砍个昏君的脑袋能有多难。 没想到,还真是不容易。 如今刺杀失败,打草惊蛇,高明帝又听了些疯言疯语,高明帝把这些事情牵扯到了宋陵身上。外人道宋陵有多得高明帝青睐,嗝屁! 若不是,宋陵为女人昏了头,高明帝会让他的日子如此好过? 沈夺呵呵的笑了,这个眼前的女人,便是让宋陵昏了头的女人。 再来,绑架太子侧妃的下作勾当是那沈英提出来的。 毕竟陈倩这个女人,怎么说呢。 沈夺认识宋陵之前,就认识的陈倩。陈家视这个嫡女如宝如珠,嫡女更是能出入学堂,三人小时候便一起上的私塾,一起功课同窗的情谊。 更何况,陈倩还是沈夺没入门的妻子。 沈夺从怀里掏出个羊皮的酒囊:“喝酒吗?”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给这个小娘子听。沈夺倒是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外表,怼起人来倒是有几分嘴皮子功夫,倒是有些像宋陵那厮的利嘴。 陈赟与那沈夺目光互相交汇,他的脸并不像宋陵生的那般尖弧,左右的腰肌突出脸就有些四四方方,但五官深邃又顶着络腮胡子,让人看不出具体的样貌。 陈赟被问得窘迫,低下头去:“他不一样。” “沈夺,若他能护得了我,这辈子我也认了。可他死了!我嫁入沈府之前,他就在战场上,连尸体都不曾留下,他能从那棺材板里爬起来吗?”陈赟眼中含泪:“他连自己都护不住,沈府一家老小都护不住。” 沈夺的手一抖,慢慢攥紧拳头:“你说的对,沈夺他就是个狗日的窝囊废。”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陈赟抽噎着抹了眼泪,拿过沈夺手中。羊皮酒囊用的年头有些久,针脚都崩开了。 两人竟然坐在草堆上一起喝酒。 “宋陵。” 陈赟如今念起宋陵的名字,有种极怪的感觉。 陈赟伸出手摸了摸胸口,那里没有一丝伤口,衣裳也是完整如初。她却感觉心脏的地方很痛,像是一种痴情深入骨髓的痛意。 “公子爷,我打到一只傻兔子!”沈英攥着兔子的耳朵从外头进来,瞧了下沈夺和陈赟赶紧背过身去:“你们继续说话,我去把兔子烤熟。” “英娘,你回来。”沈夺道。 “莫要误会。”陈赟道。 “不误会,不误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啥好误会的?”沈英道。 陈赟正要张嘴解释,却被那沈英恶狠狠瞪一眼:“怎么,伺候我们公子爷,还让你觉得委屈?我呸!” 这话,可真是没来由的耳熟能详啊! 好似在哪里听见过似的。 “公子爷,继续,继续。”沈英嘿嘿一笑,又拎着兔子出去了。 “我觉得你们的对话好生奇怪。” 沈夺对陈赟解释:“英娘十二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身子便再没有长大过。” 也是个可怜人。 陈赟她抱了抱手臂,这寺庙里里也变得阴气沉沉,一只黑色的老鼠快速跳过陈赟的脚边,她一声尖叫:“啊!” 转瞬,单薄的身子就扑入沈夺怀中而去。 “别动。”沈夺扯过陈赟的手腕,那一截赤血色的玉镯就滑了下来。 “这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能三番两次从英娘的摄魂术里醒过来,还以为你是个有来头的,没想到答案就在这里。” 陈赟挣扎着从沈夺怀里出来:“你放开我!” “让你别动,你在宋陵那也是这般不听话?” 宋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