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太自傲,浑身上下冒着一种不打她一顿就难消心头之恨的气质。 可这个梁宝熙就不一样了,她是实实在在跟在周含身边的得力助手,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起来,周含又少了一员干将,乔喃就成了拆台的人。 她也不想往深处想,梁宝熙是否有意说出这番话来刺激她,都无所谓,眼前什么最重要,乔喃拎得清。 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九点,周含才回来,跟乔喃简单聊了几句,就到隔壁套房休息。 有李珍在,他还是顾着乔喃的面子。 第二天,仍旧延续了前一日的行程,周含吃过早饭之后,就跟秦桑出了门,至于他们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样的工作,乔喃一无所知。 她突然有些羡慕梁宝熙,这样的重要时刻能一直跟在周含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一上午,乔喃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用手机看新闻,脸色不是很好。 李珍很担心,泡了壶红茶,给她斟了一杯,“呢喃,是不是心里有事?” 乔喃抬头,眼神有些迷茫,“没事,妈,就是在想爸爸的事情,希望能尽快有个好点的结果吧。” 李珍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不要因为周含工作忙跟他闹变扭。” 乔喃反过来安慰她,“妈,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 李珍不知道乔喃四年前做手术的事情,只知道那个时候她是如何拒绝周含的,便摇摇头,“你以前真不懂事过啊,所以现在跟他和好了,两个人就好好的。” 乔喃哑然,片刻之后,点点头,“我知道的,妈,我会跟他好好的。” 李珍没再说什么,坐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 乔喃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瞎看,翻到时事新闻,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占据了头条--国内知名企业景泰集团陷入信任危机,股价大跌百分之三。 她最担心的,还是来了。 而且这个消息是几个小时之前就出现的,周含一早就应该知道了,而他终归是什么都没说,离开时还在安慰她不用担心,事情很快就会好的。 有了昨天的经历,乔喃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听到梁宝熙那咄咄逼人的‘教训’,但焦头烂额总是有的,心里面不上不下揣着焦虑。 她突然想到昨天兰琪给她发过的那条信息,进了卧室,第一时间便拨通了一个号码。 “呢喃?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辛睿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喜又意外。 乔喃很急躁,一上来就脱口而出,“你不要对景泰下手。” 慌张到了这个份儿上,她是真怕了,身边又没有主心骨,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帮助景泰避免危机。 辛睿停顿了一下,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表现出要对景泰下手了?” 乔喃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你来安城,没有这个意图吗?那你在深市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过来?” 辛睿笑了起来,“当然是董事会一致决定。” 乔喃很快接话,“这么巧?” “很巧吗?就因为景泰也在安城,我就不能过来做生意?”辛睿还在马德里的家中,靠在二楼的卧室落地窗边,向往望去,就是平时能看到乔喃弯腰浇花儿的地方。 乔喃回了回神,意识到刚才的话可能有些过了,“不好意思,我可能太着急了。” 辛睿说:“呢喃,在你看来,我可能身处高台之上,权势滔天,无所不能,和周含是强劲的竞争对手,但很多时候,公司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甚至,有时候我的事情都没办法由自己做主。” “你的意思是说,是隆佳集团想要跟景泰抗衡,而不是你的意愿,是吗?”乔喃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辛睿呼了口气,“我能跟你保证的就是尽可能阻止一切不利于景泰集团事情的发生,如果你是因为看到新闻了,你可以暂时放心,隆佳董事会目前没有任何关于恶意收购或做空景泰的决议。” 有他这句话,乔喃觉得自己终于能松口气,“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辛睿垂下头,手抚上窗沿,“呢喃,其实我很羡慕周含,他能替自己做主。” 乔喃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隆佳集团和景泰不一样,前者是家族企业,传承数十年,不仅仅是一家商业集团这么简单,更肩负着家族荣誉甚至是国之使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