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儿子裴勇。 冤家如此路窄,她的冤家路更是窄得只剩下独木桥。迅速地低下头,正想不动声色地退回徐家—— “把那个带面具的男人给我抓住!”铿锵有力的一声吼。紧接着那几个士兵迅速地朝她这边跑过来。 眼见那士兵离自己尚有些距离,商遥当机立断地朝反方向跑去,现在退回徐家无异于进了瓮,只等对方来捉鳖。况且她若是身份暴露,徐老先生和二姑娘都会被她连累,好在这附近巷子弯弯绕绕的像迷宫一样,她仗着好体力打算与士兵们绕几圈,再悄悄潜入徐家,摘了面具,再乔装打扮一番,想必他们也认不出。 可是计划很完美,实施起来有难度,商遥对这一带的地形也不熟悉,绕了几圈发现自己被绕晕了,她根本不知道徐家在哪个方向!只能不停不停地跑,她陷入了死胡同中,早晚会筋疲力竭被对方抓住。可求生的欲念告诉她不能放弃,万一半路碰到了贵人呢? 想到这里,不由呵呵笑起来,冷风打在脸上,有些疼还有些痒,士兵们不知道被她甩在哪里了,她飞奔着拐入一条巷子,没想到那面有人,收势不及,一头扎入对方怀里……商遥手忙脚乱地退开,连声对不起都顾不上说,慌不择路地往前跑,却猛地被人拉住了手。 “遥遥?” 商遥浑身一颤,裴楷之轻轻扳过来她的身体,执行起她的手送到唇边,轻问:“手怎么这样冰?你慌慌张张地要去哪?” 商遥快要哭出来,大脑持续空白着,刚才一路狂奔,此刻骤然停下来,双腿有些发软。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腾出一只手来解下白狐裘披在她身上,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帮我……” 他不明所以:“嗯?” 商遥来不及跟他解释那么多,一手猛地扯下面具藏到衣袖里,然后迅速地拢好狐裘,带上风帽,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可裴勇是认识她的,不带面具不行,带上面具也不行,她几乎是被逼到了绝路。幸好还有他。她扑进他怀里,将脸埋入他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裴楷之动了一下,她抱得更紧,呼吸因刚才的奋力奔跑而急促:“有人在后边追我,我不能让他们认出来。你抱着我好吗?” 抱她?裴楷之求之不得,可是,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你身子在抖,还喘得么厉害,追你的人会看不出端倪?” 商遥急得掉下泪来:“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千军万马之前都从容镇定的裴楷之被这样的她搞得有些无措,胸腔泛起一丝柔软的疼痛,“遥遥,你到底害怕什么?有我在,谁敢动你?”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商遥泪水掉得更凶, “你根本不懂。你到底要不要帮我?” “帮,不帮你帮谁?”他不再追问,抱着她的腰带着她一个轻松的旋身,风帽滑落下来,她已被他抵在墙上。商遥脑子里早是一片浆糊,他腾出一只手来拔下她束发的簪子,一手将她轻轻提起来,然后慢慢低下了头,温热的唇贴上她的额头,然后一路徐徐向下,温柔地舔去她所有的泪水,两人的呼吸彼此热烈地交缠着,唇齿相接间似乎听到他低沉的笑声。 这是一个十分浓烈的绵长的深吻。 商遥脚尖着地,像是在半空中漂浮着,上不去,下不来。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插/入她的发间死死按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丝毫退缩,她舌尖被他吮得发麻,整个口腔里弥漫着的都是他的味道。她颤抖得更加厉害,呜呜了两声,呼吸有些不顺,他放松了力道,唇仍是片刻不离,缓缓地厮磨着,时不时轻轻啃咬一下。 “长安侯?”直到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是裴勇。 裴楷之一顿,意犹未尽地在她唇间留恋片刻才稍微移开,抬起头的同时占有欲十足地将商遥的脑袋压入怀里。 “原来是裴大人。好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