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两个凉囯男子,脑洞甚大地觉着这两个凉囯人跟拓跋嚣之死有关。于是便同裴楷之提了提。 她是这么说的:“前一段时日有大批灾民涌入永安城,我在城门口看到两个凉囯人装扮成灾民的样子混入其中,你要不要从他们入手查查?也许能查出点眉目来呢。” 裴楷之:“哦,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凉囯人?” 商遥咳了咳:“因为他们虽然是一副灾民的打扮,但精神好到一点也不像灾民。我就留了心,听他们私下交谈时的口音像是凉囯人。”她是信口胡诌,事实上那两个凉囯男子把灾民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在这里要夸一句,不愧是当间谍的。但不这么说又不行,含糊几句带过,话锋又是一转,“我还记得他们的模样,不如我们找个画师画下来,你按图索骥就行。” 裴楷之径自走到案前,铺好白纸,随手挑了根笔,“好吧,你说,我来画。” 商遥一呆:“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他甚谦虚:“大概什么都会一些,只是精通与浅显的区别。” 当晚,裴楷之按着商遥的描述画下两人的画像,画完拿起来盯着看了半晌,兀自笑起来,“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 商遥心一跳:“你不是在凉囯呆过一阵子吗,你看他们面熟就越证明他们是凉囯派来的奸细。” “那倒是。”他将画卷起来,又想起什么似地挑眉看她,悠悠道:“如果拓跋嚣的死真跟这两个凉囯人有关系,你可是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 商遥双眼一亮:“有赏金吗?” 他愣了一下答:“有。” “多少?” “嫁给我,裴家的财产都是你的。” 商遥:“……” 她这几天做梦都是他,抚了抚发热的脸。拿手指捅了湛秀一下,“既然人家帮你,你不该送个礼道个谢吗?” 湛秀想也不想拒绝:“我不稀罕他帮忙。无事献殷勤,哼哼,非奸即盗。” 商遥噌地站起来,怒道:“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非奸即盗?你倒是说说,你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图我的男色呗……”湛秀随口一说,不明白她无缘无故发什么火。 商遥闻言一怔,继而嘲笑:“你想太多了。”要图也是图她的美色,他想得美。 湛秀还要再说,就在这刘叔走过来善意地提醒道:“别吵了,二姑娘都被你们吵醒了。” 商遥忙噤了声,湛秀呆着无趣,便提议道:“要不,我带你出去玩?” 商遥指了指脸上的面具,自嘲道:“眼下风声正紧,我带着个面具出门万一被巡逻的士兵当成可疑人物抓起来怎么办?你能救我吗?” 湛秀想想也是,不禁笑出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是夜,星沉月朗,商遥插上门正准备入睡,,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她心中一动,料想是他,却明知故问:“谁啊?”尾调忍不住上扬。 “商商,是我。” 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过商遥还是听出来了。狸奴喵一声窜到门口。她赤足跟过去开门,只见裴楷之站在门口,她心情愉悦地扑过去,有些事一旦想通了,她在感情上大胆直白得令人惊喜。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受宠若惊?” “嗯。”裴楷之笑着应了一声,夜色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的声音格外的低沉。他拉下她的手来,低头看她一双白嫩嫩的脚丫踩在他鞋面上,双手往上轻轻一提抱起她来,“怎么连足衣也不穿?” 商遥说:“不冷。”从他怀里跳出来,“进来呀。”目光往下,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包裹,她嘴角一翘,“给我带的好吃的?” “打开看看。”他递到她手上,单手抱起她朝里走,顺手把房门带上。 商遥坐在床上把包裹放到腿上,触感软绵绵的,肯定不是吃的,应该是布料之类的,她双手解开包袱,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套衣物,雪一样的白色,她好奇地抖开一看,是一套襦裙,一条宽且长的锦织束带,底下还压着一双青丝履以及少量的头饰。 很明显,这是一套女子的衣物。 他特意拿过来是想让她穿给他看吗?商遥看着他,等着他有所表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