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地接过手机,哒哒几下解锁开相册,撅着嘴递回去。 霍瞿抹两下沾着油光的屏幕,“来来来,你看看。” 赵嫤顺势凑过头去,接着眉毛一挑,这张单人照是从家庭合照中裁剪下来的,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浅笑端方,拍摄的季节应是冬天,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藏蓝的大衣,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这颜值我喜欢,放心,交给我吧。”赵嫤坐回身子,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一口。 “爽快!”霍瞿拍了一下桌案,笑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外孙女。” 赵嫤也笑了笑,仿佛胜券在握的向他保证,“最多三个月,给您拿下。” “慢慢慢,我话还没说完呢!”霍瞿拦下道。 赵嫤疑惑的问,“不是让他给您当外孙女婿啊?” “是别让你妈知道,否则又该说我多管闲事,她最讨厌我干涉你的事了,说什么你有自己的人生,不要给你胡乱安排,这话说的,我是你外公哎,我不给你安排谁给你……” 赵嫤连忙打断他的话,“行行行,您甭说了,我知道了。” 谈笑间,下完几局棋的时间过去,眼看将要日薄西山,赵嫤帮忙把棋子收好,扣上棋碗的盖,她起身准备离开,霍瞿抬头问,“不留下吃晚饭啊?” “晚上我还有事呢,过两天再来找您玩。” 霍瞿点头,没再挽留。 赵嫤捏捏霍萱肉乎乎的脸蛋,然后朝着走廊走去。 路过花梨木的博古架时,她突然停下,视线固定在那一只红釉美人肩旁边,放着的黑木底托,上面架着一枚金元宝,一看就是塑料材质制成,浮现的纹样又龙又凤,完全刺激了她的视觉感官。 赵嫤愣一下,转过身来面向不远处的一老一少,她指着那枚大金元宝问,“这是什么?” “摆件,前几天隔壁搬来的一户邻居送的。”霍瞿尚不理解她是何意,便如实回答。 没想到赵嫤听后,“哦,我帮您扔了。”她拿走金元宝,马上就要抬脚离开。 霍瞿忙伸出手作拦下的姿态,“好端端的,你扔它做什么!” “这玩意儿太……而且它摆这里和装修格调也不搭,回头要是隔壁邻居问起来,就说您已经把它妥善保管了。” 赵嫤说完转身就走,给他们留下一抹齐腰长发的聘婷背影。 直到隐约听见保姆送她出门的声音,霍瞿回过神来,喃喃道,“这孩子什么毛病?” “爷爷,我知道,这叫强迫症。”霍萱举手抢答道,可是眼珠子一转,又迟疑,“不过,也有可能是颜控……” 她开始纠结起来,“那到底是强迫症,还是颜控呢。” 霍瞿笑她一声,回头望着线条整齐无比的棋盘,若有所思。 走出霍家的大门,赵嫤将那枚金元宝扔进路旁的垃圾桶里,随即折身钻进刚刚开来她面前的一辆车内,保姆站在门前,目送着那辆车缓缓驶离。 霍瞿的私人司机是中年男人,一身正装,手握方向盘,目光正视前方,询问道,“您要去哪儿?” 赵嫤张口就顿住,才搬进新家不久,没记住地址,她从包里翻出一张便签纸,递给驾驶座的司机,“这是地址。” 她靠回座椅背,再掏出手机,拨去一通电话。 “忙吗?”没等那边的人答复,赵嫤接着说,“不忙就帮我个忙。” “有事您说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叫陆琛,是她为数不多的男性好友之一。 赵嫤羡慕过他的工作,因为很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