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什么,先放开元染,你放开!” 颜梁淮被她推得没办法,只得松开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元染的脸。 那张英俊得不像普通人的脸上没有半点刚刚被人胁迫过的慌张,甚至,隐隐地还透着三分阴戾。 “你没事吧?”丁幼禾将元染拉到自己身边,关切地问。 元染松了下领口,摇了摇头。 丁幼禾这才转向颜梁淮,“颜警官,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颜梁淮指着元染,“问他为什么要对你隐瞒身世来历,为什么要赖在你这里。元染,你自己告诉阿禾,还是要我来告诉她?” 丁幼禾一头雾水,看看元染又看看颜梁淮,下意识地替他解释:“不是元染隐瞒,是我真的没有问过。” 颜梁淮心里钝痛。 还在替他解释!居然还在替他解释! “阿禾!你知不知道他是因为纵火致人死亡,被关在少管所里直到成年才放出来的罪犯!你还护着他?” 这句话对丁幼禾来说信息量太大,她几乎是顿在原地好几秒,才重新发出声音,“我……我要听他自己跟我说。” 说完,她像是有点害怕一样,慢慢转身看向元染,“元染,颜警官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假的对不对?” 元染一双眼睛黑得发亮,他松开领口,试图去拉丁幼禾的手。 但她下意识地躲开了。 元染低头,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再抬眼时眼里的那种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深不见底的黑寂。 “我是进过少管所,冬至那天满十八岁,刚放出来,意外走到你家门口。我没有蓄意接近你,也没有其他目的。” 丁幼禾朝后退了一步,被颜梁淮扶住了。她无意识地甩开颜梁淮的手,死死地盯着元染的嘴巴。 元染也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但我没有纵火,也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丁幼禾眸光闪动,手指在袖笼里捏得死紧。 “你相不相信我?”元染向她走了半步,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幼幼?” 丁幼禾仍旧一言不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要透过这身皮囊看穿他灵魂深处的真实。 “别再骗阿禾了!”颜梁淮厉声说,“就算陈家你回不去了,出来之后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贪慕虚荣,不想再回穷困潦倒的家里过苦日子了,是不是!” 元染终于将视线从丁幼禾的脸上挪开,冷冷地看向颜梁淮。 那目光深寂,带着狠厉与绝望。 这眼神,令颜梁淮想起在无数次的追捕中,遇见的那些亡命之徒。无论是为了什么样的理由,是被逼无奈的好人、亦或是穷凶极恶的歹人,凡是拥有这样眼神的人,无一例外都像极了野兽——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颜梁淮的眉头拧得死紧。 元染向他们的方向走来,颜梁淮立刻护住丁幼禾,生怕他对她不利。 可元染只是伸手取下挂在玄关边的羽绒衣,往自己肘弯里一搭,目光凝着丁幼禾的眼,哑声说:“我进少管所之后,奶奶去世了,可我直到出来才听说。我确实无家可归,没有骗过你。” 说完,他垂下眼,快步从敞开的大门离开了。 红色的羽绒服从丁幼禾的视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