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把人给捺趴下。 谁知肖潇眼尖,一眼瞅见一边椅子后面露出的肩带来,“是在这儿做的啊?哎!阿禾,你轻点儿呀,姐姐怕疼。” 丁幼禾咬牙切齿地举着刺青枪,“你最好闭上眼睛也闭上嘴巴,不然我可不保证的下一针是轻是重。” 肖潇下巴垫在自己胳膊上,抹了鲜红唇彩的嘴巴抿起,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接下来,也不知是丁幼禾的手艺好,还是她的耐痛力强,竟真一声也没吭过,直到丁幼禾起身消毒,肖潇才侧头看她,声音很低:“阿禾,一辈子很长,但激情很短。不管未来怎么样,快活过就行,这道理你明白吗?” 肖潇这人喜欢说荤笑话,在丁幼禾面前更是没遮没拦,鲜少用着这样正经的语气跟她说话。 丁幼禾手上动作停了下,“我知道。” “知道就好,”肖潇瞧着她的背影笑,“那真能走一块儿去就当中了彩票,要是哪天分开了,全当女票了个帅弟弟。” 丁幼禾刚想指责她这话说得过分,一回头,看见元染正端着消毒好的设备进来,显然是听见了,正挑着眉看她。 肖潇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回头瞅了他一眼,没往心里去地又转过脸面朝丁幼禾,“还是顶级脸蛋又肯卖力的那种。” 丁幼禾知道肖潇还当元染是聋的,所以说话才这么没分寸,刚想阻止,就听一向不爱搭理肖潇的元染淡淡开了口,“谢谢肖大姐的如此好评。” 肖潇一愣,翻了个身坐起来,一双眼头一次瞪这么圆,“我去,阿禾你家小奶狗怎么会说话了!” “而且也能听见了。”丁幼禾平静补刀。 肖潇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为什么不早说?” 丁幼禾耸肩,“你没问。” 肖潇长长地叹了口气,“阿禾,你被这崽子带坏了。” 丁幼禾头一次见肖潇吃瘪,感觉异常舒心,笑眯眯地承认:“是啊,他把我带坏了,超级坏,你以后可别再逗我了,我会咬人。” “嗯,她会咬人。”元染放下盘子往外走的时候,丢下这么一句。 肖潇狂躁地挠了挠那头红发,“别在姐跟前撒狗粮!艹,现在未成年都有xing|生活了么?” “他成年了,”丁幼禾可不想背这种骂名,“就我遇见他那天。” 肖潇抿着嘴,闭起眼,拼命消化又一口该死的狗粮。 元染眼带笑意,看了丁幼禾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默契而狡猾的笑。 因为被狗粮撑得有点消化不良,肖潇严词要求禁止小崽子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看在她是顾客,顾客是上帝的份上,丁幼禾勉强答应了她的非分要求。 “你在卧室歇会儿,我忙完了叫你。”丁幼禾说。 元染跟被主人遗弃的大金毛似的,垂头丧气地走了。 “别看了,”肖潇嘟囔,“分开一两小时又不会死。不懂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么?” “不懂,你懂呀?” “啧,有男人罩着就是不一样,会回嘴了啊。” 肖潇嘴上数落着丁幼禾,脸上却挂着浅浅的笑。于她而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隔壁家这个小妹妹能拿到,也未尝不是种弥补。 她愿丁幼禾永远像这一秒,一如所有沉浸在爱情里的小女孩。 “对了,有件事儿跟你说。”丁幼禾正打算收尾的时候,肖潇忽然说,“上次monica来的时候,你不是对武娄的事感兴趣么?” 武娄,就是给陈家做安保的那一个。 丁幼禾“嗯”了一声,“他最近来找你了?” “那倒不是,是他看上了你给monica纹的那个花,想找你去纹。”肖潇顿了下,蹙眉,“我觉得你还是甭跟那种人打交道好,我替你推了吧,就说不接外活。” 丁幼禾犹豫了一下,“他要我去哪给他纹?” “金玉别苑。是个会所,他们那伙人都在那边玩,玩的很大,不适合你这种单纯小孩。” “我又不是去跟他们玩。” “你为什么对武娄感兴趣?”肖潇狐疑地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丁幼禾不想跟肖潇说陈家的事儿,倒不是信不过她,而是觉得这种糟心事能少牵累一个是一个。 她例外。 元染对她来说,不是别人。 肖潇临走的时候,又跟丁幼禾求证了一遍,“你真要去?” “去,有生意为什么不接?既然能通过你来找我,显然不怕别人知道,不会有事,我等你消息。” 等门关了,丁幼禾转过身才发现元染就站在背后,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丁幼禾吓了一跳,“下来怎么不出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