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元染的,交叠在一起,纠缠难分。 在丁幼禾急促的喘息里,某个先前一直不知疲倦的少年终于缓下了节奏,附耳问她:“要不要歇一下?” 丁幼禾有气无力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重新把人拉回怀里,“早干嘛去了,这会儿歇……” 一声低笑。 “笑你个大头鬼——”丁幼禾还未及把狠话飙完,就被磨成了支离破碎的低|吟。 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要不要歇一下”,都是面子工程!她就算说要,这家伙就能刹得住车吗?╭(╯^╰)╮ 不知是初次的疼痛已过,还是元染终于懂得如何照顾她的感受,丁幼禾总觉得,这一夜,她的男孩与前夜不同。 他总在问她的感受,甚至到了让她面红耳赤、答不上来的地步。 “……别问了qaq”丁幼禾忍不住咬了他的鼻尖一口。 被咬了的人委屈地撑着胳膊,“不是想你舒服——” “闭嘴!”丁幼禾羞愤地戳了下他的胸膛,“是我给你的反应不够吗?非要逼我嘴巴讲。” 元染一愣,继而闷笑起来。 两人本就亲密贴着,他一笑,丁幼禾酥得快要崩溃,掐紧了他的手臂,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元染!” “知道了,”元染沉下身,“闭上嘴,用行动说话,嗯?” 夜阑珊,寒冬渐远,暖春即至。 许久之后,丁幼禾窝在元染滚热的怀里,毫无睡意地想,等替他洗清冤屈,带着他去墓地见一见丁止戈吧。 说什么,他们也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直到拥着她的元染睡沉了,丁幼禾依旧毫无睡意,又怕翻来覆去吵醒他,索性披了衣裳下楼去了。 开了盏工作间的灯,又把锁骨那儿消毒了一遍,丁幼禾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照着先前拓印好的线条一针针地刺下。 刺青的技术,她是从丁止戈那儿学来的。 按就连丁止戈自己都说,这个女儿将来怕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因为她手稳,还能忍。 疼是肯定疼的,即便熟练的刺青师能掌握每一针的轻重,极大的减少重复下针,但到底是钻破了肌肤,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烙印在你的身体上,疼是必然的。 她额角挂着细密的汗,手和目光却异常坚定。 那头娇小灵动的鲸,一点点从蓝色勾线到黑色墨迹,从虚无到有型,渐渐像是长在她的锁骨上,天生就出没在那道迷人凹湾里。 直到丁幼禾放下刺青枪,疲惫地闭上眼,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才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睁眼便从镜子里看见赤|着上身的元染正站在自己身后。 “不冷吗?”丁幼禾下意识地问。 元染摇头,微凉的手指落在她赤|裸的肩头。 她跟他是一样的,尽管屋内有暖气,但一件单薄的吊带根本无法提供什么热量,她身上凉得让人害怕,只不过因为疼痛覆盖了对寒冷的感知,她才一无所觉。 元染绕到她身前,手指沿着她锁骨上灵动的图案摩挲,没有碰到受伤的肌肤,但还是给丁幼禾带来阵阵颤栗。 她想拢起滑脱的吊带,却被他冰凉的手拦住了。 “别动,”声音沙哑得像是梦呓,“……很美。” 第32章 撩32下 金玉别苑那次之后, 十来天过去, 陈家那儿也没任何消息传来。 丁幼禾每天正常开店、关店, 没生意的时候就赖床睡懒觉,或者躺在元染腿上看电影,小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就连肖潇偶尔过来串门子,也只剩一句,“男色误国啊!” 丁幼禾也不往心里去,只追问她:“我给陈老板送的图案,他没看吗?” “看没看我不知道,”肖潇打量了她一眼,“只是我不明白,人家定金都给你了, 要是这辈子都不找你纹,白赚一笔不好么?你干嘛那么心急。” 丁幼禾没直接回答她,只嬉笑道:“我岂是光吃不做之人?” 正说着,元染从厨房里忙活出来,把菜碟放好, 云淡风轻地说:“嗯,她能吃更会做。” 丁幼禾一筷子刀上心爱的爆炒腰花,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才觉出不对劲来, 杏眼一瞪, “什么意思呀你?” 元染朝她微笑, “我说的不对吗?” 丁幼禾脸倏地红了, 一把把他拉坐在身边,“吃饭,吃饭。” 肖潇叼着烟,打量着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的俩人,虽明明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小情人,处得却像老夫老妻。她原觉得元染那样好皮相的少年,感情方面不会长久,却不料他竟就定定心心地过起了日子。 看来,即便是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肖潇吐了口烟,“你俩以后什么计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