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做来让丁幼禾感觉脸红心跳,而眼前的陈南却叫她恨不得拿工具箱往他脑袋上砸,顺便骂一声“死变态!” 心里骂了一万遍,丁幼禾却只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陈南瞥见她微微发抖的手,沉声笑道,“紧张什么?没做过?” 妈的,变态! 丁幼禾笑:“经常给人纹身,但真没给陈先生这样的显贵纹过。” 陈南一笑,“我脱|衣不方便,你来帮个忙。” 脱|衣服有什么不方便?你是下肢瘫痪,又不是高位截瘫!丁幼禾边腹诽,边小心地走上前替他拎起衬衣,目光盯着他的肩背。 只要让她看一眼就行。 一笔,最多两笔,她就能确定是否出自丁止戈之手。 衬衫一点点离开陈南的身体,丁幼禾屏住呼吸。 还差一点、差一点,就在衬衣完全离开陈南身体时,他忽然一把搂住丁幼禾的腰,把毫无防备的少女拉扯到自己的腿上。 “送那么多图样,送上门来见我,不就是想哄我开心?你陪我,我什么都能给你,要多少给多少。”陈南不带感情地笑。 丁幼禾呼吸急促,死命地推开他,本以为一个残疾人能有多大力气?不曾想陈南竟单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镜片后一双冷漠的眼睛带着讽刺和威胁,“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女孩儿,知道别跟钱过不去。” 喉咙传来的压迫,和被人钳制的屈辱令丁幼禾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她拼命地挣扎,终于将放在一旁的工具箱打翻在地,零零总总的工具哐啷洒落一地。 陈南瞥了一眼,“能想明白?靠手艺,不如靠身体。” 就在他不管丁幼禾的反抗就要动粗时,门外闯进了人来。 “陈先生!”娇嗲的女声,带着恐惧却又有三分逢迎。 陈南显然没料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坏好事,正欲发火,才发现闯进来的女人倒也是个尤物,虽然不如怀里这个泼辣鲜嫩,但胜在风情万种,玲珑有致。 肖潇顿在门口,目光从丁幼禾身上划过,“陈先生,丁幼禾她今天……生理期。” 陈南缓缓松开手,丁幼禾立刻从他身前逃了出去。 他理了理膝头的衬衣,淡淡地说:“喔……既然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纹了。” 肖潇赔笑,“是啊,本来我也这么建议。丁幼禾不是怕回了您不礼貌嘛。” 陈南冷冷地睇了她身后的丁幼禾一眼,“怕?我可没觉得她知道什么叫怕。” “知道的,谁能不怕您呢。” 陈南冷笑一声,懒得理她们似的挥了下手,多一个字都懒得再说,彻底地坏了兴致。 丁幼禾连工具箱都没回头拿,越走越快,肖潇追了她几步,见她几乎跑起来,就干脆不追了。 算了,她现在想见的,怕只有外头等着的那一个。 一直压低的云层终于托不住雨,先是三两滴,接着是瓢泼雨下,一点不像深冬,倒像是夏日骤雨。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丁幼禾也顾不得管,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身上丁氏刺青的工作服都黏在内搭的羽绒服上,看起来狼狈不堪,跑出京南故居的时候,甚至把门口保安给吓了一跳。 她一路往和元染分开的巷子跑。 突然而至的大雨,令没有准备的行人都躲在屋檐下,整条街只有她一个人在狂奔。 老远的,她看见靠在墙边屋檐下避雨的的少年站起身,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快步向她跑来。 在空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