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艹!” 那个“道貌岸然”的警察,和染爷家的小娘们正面对着面,男的拿手指替女的擦眼泪。关键的是,那小嫂子居然没躲! 许暮偷瞟了元染一眼,犹豫着是应该拉老大眼不见为净,还是该捋起袖子直接冲上去干一架。 ——考虑到那是警察,后者大概不太合适。 那还是先走吧orz 许暮伸手想拉元染,却听见那警察冷不丁开了口。隔得远,听得不清楚,只隐约听见了四个字。 “我喜欢你。” 卧|槽。 一群人心里全都瞬间被神兽碾过。 许暮闭起眼,痛苦万分,生怕他们才刚被放出来,下一秒又要因为袭警被抓进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元染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雕像。 那双长眼里只剩一汪深潭似的寂静不见底。 “我也喜欢你。” 女孩的声音,被风幽幽地递了过来。 没等许暮再骂一声卧|槽,身边雕塑般的元染忽然转身,快步离开了。 许暮一愣,这不对啊?调头就走?这他|妈还是他认识的染爷吗?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拔刀子,二话不说单挑那个胆敢撬他墙角的家伙吗? 就这么,走了? 连骂一声奸夫淫|妇都没骂,就咽下这口气了? 许暮带着一帮兄弟追上前,刚想问,就撞上了元染锋利到几乎能将人连皮带肉给剜出来的眼神,顿时吓得连口水都忘了咽。 罢了,就染爷他当养了条狗,又丢了……许暮这么自我安慰着。 *** *** “我也喜欢你,”丁幼禾的声音很平静,“像喜欢肖潇。你对我好,帮过我很多,你是个正直的警察,我喜欢这样的你。但颜警官,你知道我爱元染,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颜梁淮轻笑了下,“我知道,我也只是像……喜欢表妹一样,喜欢你。” 丁幼禾拿他给的面纸擦了下眼睛,眨巴了两下,换上轻快的表情,“我去找阿元,他应该要出来了。过两天,我们请你吃饭!” 颜梁淮点头,“好。” 丁幼禾强打精神,笑着对他摆摆手,跑向走廊尽头。 “颜老大。”王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颜梁淮摇了摇头,“你这演技差的,也没谁了。还‘像喜欢表妹一样’,骗鬼呢?” 颜梁淮无可奈何地笑了下,“不然呢?是死缠烂打,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王淼叹了口气,“感情里,果然是谁先动心谁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颜梁淮愣了下,忽然想到,那在丁幼禾和元染的感情里,谁先动的心,又是谁会一败涂地? 只希望……不要是她吧。 *** *** 那天,丁幼禾没有等到元染。 事实上,不只是那一天,那之后的日日夜夜,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那个曾经沉默占据她的每一个清晨黄昏,在她耳边一声声唤她“幼幼”的少年,自庭上一别,就像从人间蒸发,再没了踪迹。 回想起来,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竟然是他嘱咐她,“锁好门,谁来也别开。” 丁幼禾很乖,每天每夜,都紧紧地关闭着刺青店的门,然后从天亮到星辰漫天,都坐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街道上偶尔的人来人往。 然而,没有一个是他。 她给自己煮面条,会想起冬至那天从漫天风雪里把他带回来,他坐在那个位置上狼吞虎咽,一个人吃了两份面。 她去冲澡,脸埋在淋浴水里,会想起他第一次无意中闯入浴室,看见她的裸|背之后,脸红得仿佛要沁出血。 她躺在冰冷的被窝里,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个身体过来搂住自己,少年低低的嗓音在她耳后,“幼幼,我难受……” 每一个瞬间,都跟他有关。 可偏偏,他再没有出现。 第三十天,丁幼禾把衣柜里所有沾染了他气息的东西全都搬上了天台,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等她下楼,躺回床上,才发现连自己的枕巾上也都是他的气息。 根本,不可能全部清除出去。 冬去春来。 梅花谢了,桃花盛开。 “陈南”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陈南不是陈南,而是陈北。 当年的纵火案另有隐情,代替死去的“陈南”坐拥陈氏家产的陈北,不光涉嫌谋杀,更身负多项金融罪名,而纵容手下聚众□□|涉|毒更是罪上加罪。 一时之间,陈氏集团大乱。M.iYIgUO.NEt